不能拼命，却也不能如此离开。

看着随便一挥手就可以再一次出手弄死她的克拉克，纪夕冷静陈述一个事实，“克拉克，只是这样一个我自荐和你雇不雇佣我如此简单的事，你——不该动手！更不该对无辜之人动手！”一开口，之前不知什么时候咬破的口腔壁就疼得可以。

可她却说得越发大声，因为她需要这疼，记住这样的疼。

“我动手了如何，谁让我看你不顺眼？我都看不顺眼了，你还想活着？”克拉克眯着眼看着她的变化，眼里闪过一丝兴趣，却不认为自己哪里错，他的想法就是弱肉食强实力为尊世界的真实写照，看不顺眼就杀，所以他说得理所当然，“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不知趣，不该撒谎，说自己是真正的魔兽沟通大师…”

“我说过，我是。”纪夕直接出声打断他的话，轻笑了一下，“撇开这个已经没有意义的话题，我更想知道，克拉克，你杀人时做好被别人杀的心理准备没有？如果没有，最好现在还是准备，省得哪一天被杀了却不知道是谁下的手！”在克拉克越来越讽刺的笑里，纪夕不急不躁继续说，“知道吗？今日如果是我一个人，我就算拼了这条命不要我也会夺了你的命！”

语气里、眼神里都是刻骨的杀意，纪夕知道自己真的起了杀人杀了眼前之人的念头。

克拉克像是听了天大的笑话，哈哈大笑，摇了摇头都懒得看纪夕一眼，低头慢悠悠喝了一口茶，才慢吞吞开口，“有点意思了，竟然敢这样大言不惭！”

他没看，大王子却看着，在大王子略微惊疑的目光中，克拉克又接着说道，“既然这么有趣，我现在不杀你了，留着以后玩儿。”说着终于抬起头，上上下下看着纪夕一眼，像是评估什么，“我喜欢那些被打被杀没死成的人那带着恨意屈辱的眼神，就像你这样的，当然，更喜欢一次又一次的杀人游戏后那越来越强烈的恨意却无能为力的挣扎眼神，所以我一般不是所有人都赶尽杀绝，而是会留着一些有趣的人，作为无聊的生活调味品。”眼角一斜，饶有兴趣的问纪夕，“你猜，你能给我的生活添加多少乐趣？如果一般，我还真不想留着以后失望…”

纪夕笑，“那还真是多谢了！死在玩具手里的你以后想来也会是头一份！”他竟然不知道太过自信的人死得快这样浅显的道理，不过这样也好，给了她机会！

“哈哈，这说法倒是不错，…不过”克拉克嘴角一扯，抬眼，将眼底的不屑以及讽刺射向纪夕，对她眼里的杀意毫不在意，甚至很有兴趣的模样，“我从来不认为我杀了幸运没死的谁有能力杀回来。因为，他们会被我压在脚底，永远也翻不了身！永远！”

“哼哼…”纪夕笑，皮笑肉不笑，无比讽刺，仿佛再看一个不自量力的笑话。

因为她的笑声，克拉克终于正眼看向她，眼里的兴趣因为她的讽刺，因为她那与他看向她的眼神如出一辙，那犹如看死人或者必死之人的目光，慢慢变冷。

玩，他喜欢，却最讨厌不知进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