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他们俩走了?你咋整的,咋没留他们俩在这儿住啊,又不是没地方?你是怎么当嫂子的?”张国喜一听就急了,扑腾一下坐了起来,瞪起了眼睛吼道。
“你少跟我瞪眼睛,这事儿能怪我吗?人家小两口还没结婚呢,能随便在一个屋子里住吗?就算在咱们家也不成啊。再者说了,人家要走,我能拦得住吗?”孙琬哼了一声道,没好气地道。
“唉,都怪我,昨天晚上喝大了,真是,喝酒误事啊。”张国喜叹了一声说道。随后就感觉到脑袋上一阵奇痒,伸手就去抓,却抓到了一块纱布,这才想起来自己的脑袋昨天晚上可是被打坏了。
“哎哟,小琬,你快帮我摘下纱布看看,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痒啊。”张国喜呲牙咧嘴地说道,感觉伤口处好像越来越痒了。
“你先别动,我给你看看。”孙琬赶紧小心翼翼地给他摘下了纱布,然后不自禁地瞪大了眼睛,“啊?这,这怎么可能?”
“你在那里啊什么啊?怎么了?”张国喜有些奇怪地问道,怎么一向温婉话不多的孙琬今天变得一惊一乍的呢。
“你自己看,这,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孙琬掏出了手机给他的脑袋照了张照片,满脸不可思议地神色递给他看。
张国喜定睛一看,登时就愣住了,只见,昨天晚上脑袋上那个还有鸡蛋黄大小的伤口,现在已经只剩下窄窄的一条线了,看这样子,都用不了一上午就能重新愈合起来。
“天哪,这,这也太神奇了?什么时候,我的恢复能力这么强了?难道,昨天晚上挨了一闷棍之后,我就基因突发了么?”张国喜张大了嘴巴,比他老婆还震惊。
这么大的伤口,没有二十天的时间想恢复到现在这样都是不可能的,没想到昨天晚上睡了一觉,今天早晨起来就好了?
“上一边去吧,跟你有什么关系?那是咱们家兄弟的医术高明,才让你这么轻松地恢复过来的。啧啧,小宇这孩子,真有本事啊,信手几针下去,就是奇迹啊。”孙琬反应了过来,骂了他一句,随后啧啧不停地咂着嘴巴惊叹个不停。
“对对对,这是我兄弟的功劳,哈哈,这小子,真是好本事,不愧是我张国喜的兄弟。”张国喜一拍大腿,狂笑说道,言语里那叫一个喜不自胜。如果现在他还想不明白是为什么,那他可就是一个十足的傻子了。
“对了,你的腿呢?怎么样了?”孙琬赶紧又瞄向了他的腿。
“我试试。”张国喜站了起来,踢腾了两下腿,同时掐了掐右腿腿肚子的肌肉,脸上就露出了狂喜的表情来,“好了,我的腿也好了,踢腿的时候再也没有那种格登格登的感觉了,走路的时候也不疼了。以前无论干什么,这条腿都跟灌了铅似的,沉得不得了,挪动一步都费劲,现在轻巧得好像一根稻草似的,并且,那种隐隐的酸麻感觉早已经没有了,更没有那种时时刻刻像是往里钻风的酸麻感觉,最重要的是,我的腿肚子已经开始重新恢复知觉了,都能感觉到疼了……这小子,简直太神了这也……”张国喜激动得身体都颤了,挥舞着拳头,一个劲儿地狂吼道。
那边,孙琬也是欢喜得不得了,抿起了眼泪——医生可是曾经说过,这条腿因为受伤过重再加上里面还有铁沙子没有取出来,到老的时候,很有可能就会逐渐失去行动功能,肌肉萎缩,恐怕就得架着拐杖走路了。现在,看情况好像是不用了。
“爸,大清早的,你吼什么吼啊?真是烦人。”张春妮揉着眼睛从卧室里走了出来,不满地道。
“哈哈,宝贝儿,爸好了,彻底好了,为爸高兴吧。”张国喜上去搂着自己的宝贝闺女就是亲了一大口。
不过,正在一家人欢喜连天的时候,张国喜眉头一皱,就隐隐约约地感觉到不对劲,因为他好像听到了门外悉悉索索地有什么动静,这也是一个老公安的警觉性。
“门口好像有人,我去看看怎么回事。”张国喜抓起了鞋柜旁边的一根甩棍,直接走过去打开了门。
只不过,开门的一瞬间,他就愣住了,好家伙,门口居然密密麻麻地跪满了人,至少八九个的样子,都跪到楼梯上去了。
“这什么情况?”张国喜登时就有点儿发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