哽咽着声音,“你能做的,就是这些了吗?如果你对我有什么不满,对我就好了,为什么要把别人牵扯进来呢?我的生活已经支离破碎了,就不要再破坏别人的梦了。”
如果别人的生活因为自己而变得一团糟,那么她岂不是罪大恶极了。
一直隐忍的怒火终于在这一刻爆发了,不过是为了一个男人,就牵扯起她这该死的眼泪,双拳紧紧地握在身侧,怕自己一不小心会伤着她。
车子在门前停下。
在这样月光朦胧的夜里,陈以柯的眸光深邃到不可见底,冰冷至极的声音,“你以为你是什么?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乖乖享受我给你安排好的生活,在我反悔之前!”
话落,一明一暗,陈以柯高大的身躯就率先下车去。
剩下愣在车后座的靳暮歌,眼里聚集的泪水凝结了一般,不肯轻易的掉下来。
这样的话,即使自己心知肚明,但从他的嘴里亲口说出来,还是重伤了她。
看着靳暮歌下车后幽魂似的背影,陈越连安慰的话也说不出来。
这样小心眼的陈以柯,也只有在面对她靳暮歌的时候才会出现,更何况还是一个男人将她带走了,从他嘴里说出来的伤人的话,伤了靳暮歌得同时,恐怕伤自己更重。
今天的饭局,哪里用得着少爷自己出面,一句话的事情,却非要亲历亲为的处理,只因为那个人是靳暮歌。
真的没见过少爷对别的任何人如此上心。
摇摇头,也许这就是少爷命里的劫。
第二天,靳暮歌带着倦怠的精神,早早的出了门,去了上班的路上。
陈以柯更是一夜未睡,看见桌上未动的早餐,沉寂了一晚上的怒气席卷过来,更没有吃饭的兴致,也匆匆出了门。
别墅的车刚刚送到市里,经过**站的时候,靳暮歌就叫车在这里停了,换成了**往市里去,她还不想成为众矢之的。
这条上班路,时隔这么长的时间再次踏上,久违的热切感竟然让她想要落泪。
去到杂志社的时间还早,靳暮歌沿路买了几份早餐和茶点提到杂志社,感谢大家在她困难的时候解囊相救。
杂志社陆陆续续来人看到桌上的早餐,在看到靳暮歌,忍不住惊呼。
“啊,暮歌,怎么是你?你回来啦?”
靳暮歌含笑的点点头,这样的氛围真好,一份真实存在的感觉,让她觉得自己还是那个自己。
不少同事早上起的晚,都没来得及吃早餐,看见靳暮歌如此贴心,不免感动加赞叹。
李悦进到杂志社就看到团团围住的人,惊讶的表情溢于言表,没想到她还有一天能回到这里,真是阴魂不散。
看到桌面上的早餐,跟别人的一样,亦是人手一份时,走上前去,扬了扬手里的早餐袋子。
“谢啦暮歌,没想到你还能回来。”
时隔数日,李悦整个人的精神状态看起来不错,看来自己不在的日子里,她才能过的如此安心。
楚襄钦进到杂志社,就看到平日里没有的其乐融融的场面。
今天再看到楚襄钦,已经跟昨晚的状态完全不一样,恢复了平日里一贯的沉稳绅士的样子,只不过眼底里埋着的红血丝,泄露了些许情绪,靳暮歌僵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