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无数个俩针锋相对时,她多想张口告诉他,孩子还在,你能不恨吗?显然不能,她也不会天真的觉得他只是因为孩子这一条,逼死了父亲。
五年的牢狱之灾,一句对不起就能算了吗?名誉的扫地,是解释了就当没发生的吗?
自己年轻的不周全选择,与错误的判断,害了俩个家庭。一直到现在,还在泥泞的沼泽中,让彼此难已全身而退。
“欧阳陌……”见她在发愣,欧阳一诺叫了声,见她茫然的看着自己,提醒道:“不要再擦背了,都好疼。”
这时才反应过来,无意识的用毛巾把她的背擦红了。
有些自责的咬了咬唇,用浴巾一包,就去了房间里。
……
独留在房内的祁薄,烦躁的抚着额头,整个人都不好了。她低声细语哄孩子的声音,像把小刷子,在他心上慢慢的刷,刷得他浑身难受。
欧阳陌的行为很反常,这跟她以往的性格有所相驳。她是那种有仇必报,虽然不耍手段,但也不是软柿子。
在灵堂上的一幕还清晰在见,怎么能这样轻易的被她迷惑了。
她突然送上门来,自取其辱,图的什么?
实在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烦闷至极。
赫然看到柜子上的水杯,正是刚才欧阳陌拿上来的。祁薄端了起来,触感是热的,那么是她刚才拿上来的?
冷哼一声,心里不觉一软,仰头主喝了一口。水滑进嘴里,尝到味道就‘噗’了出来。一张俊脸不敢置信的望着杯子,她在里面加了什么?
醋?
感觉嘴巴里都没有知觉了。
“欧、阳、陌——”三个字咬牙切齿。
她这什么意思?
他不会傻到认为她特意端上来是给她自己喝的,所以,眼下这杯水却实是给自己的?
她疯了吗?
“你叫我干嘛?”
谁知,她正站在门口。目光扫到祁薄手中的杯子,一点表情都没有。她准备晚上跟一诺一起睡,所以过来拿睡衣,谁想,刚来就看到他在叫自己名字。
还叫得咬牙切齿,可见是有多恨。
见她走了进来,祁薄抢前一步,赫然逮住她。在她反应不及时,杯子对着她,灌了下去。
水顺着她的嘴角滑下来,流进脖子里,很快湿了前面的衣服。“好喝吗?”祁薄一把松开她,面无表情的问。
欧阳陌不知道他在耍什么花招。
喝进嘴里有水是酸了,感觉蛮好喝了。便点了点头,望着他难看的脸色说:“好喝。”
这本来就是端上来给自己喝的,回来时,闻到厨房飘出来的醋味,口水都差点流了出来。所以特意冲了杯醋水,难看他喝了?
欧阳陌弯了弯嘴角忍着没有笑。拿了他手中的杯子,将剩下的全喝了。
某人有点反应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