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硬的声音让阿宽心里一沉,因为他查到欧阳陌的行踪时,大概的明白了他为什么这般生气。“在一家位于城北工业区五家路与和平大道交汇处一家私人妇科医院。”
果然……
这个不安分的女人。
祁薄浑身都莫名的抖了一下。
他不会傻到认为她是去哪儿给他的孩子做检查,所以,咬着腮用力的说:“这家妇科医院以后我不想听到也不想看到,你自己看着办。”
阿宽一愣,在电话那头沉声道:“是。”
……
欧阳陌被护士安排在一张手术床上躺着,然后给她打针。这是一间只有两三平方的手术室,就在房间的后面,用帘子隔开的一块地,旁边还有洗手的池子,与一个焊接的四方桌,整体简陋。
门一开帘子下袂就飘动起来,给人一种非常不安全感,好像随时有人会撩开帘子进来。
整个过程都安静无声,当刚才那个给她看诊的医生连戴手套边进来时,说:“可以了,后面我来就行。”
护士离开后,她在欧阳陌的下方坐着。一盏大功率的灯‘啪’的一声打开,她用手调了调位置,照到一个欧阳陌不敢言说的位置。
“张开。”医生用力在她腿上一拍。“我给你做好点,不要紧张。”她现在的语气,比刚才好太多了。
欧阳陌‘嗯’了声,不再多言。
谁知医生颇为吃惊的又问了一句:“你结婚了。”
欧阳陌不知道她为什以这样,有些吃惊的说:“没有。”
然后便是彼此不再说话。
迷迷糊糊感觉眼皮很重,她知道应该是麻烦的作用,便乖巧的闭上眼睛。心里涩疼,这个孩子在自己一觉醒来时,就会离自己而去。
现在,那只在下面动作的手,正在取他的性命。
天啦——
他虽然没有生下来,可也是一条命,来到这个世界,就会像所有健全的人一样,活生生的。就因为自己的原因,他没有来到这个世界看一看的资格的。
眼角有泪无声落下。
便再也没有知觉。
当她被人用手拍醒时,整个人茫然的。望着一直在说着什么的护士很久,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做了什么。
“你先别动。”护士阻止她伸手的动作,一把按住。“你这个手在打针呢。”
谁知,她就是固执的伸手去摸。
他已经不在肚子里了吧?
感觉整个人被挑空了一般的难受,忍不住喉间泛滥的涩意,眉头都红了。
一旁的护士吓了一跳,紧张的问:“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不好的感觉,你说话啊?”
抿着嘴唇,用力的摇了摇头。
护士不确定的捉住了她的手,这才反应过来,她是舍不得孩子,心里鄙视到。舍不得还来打孩子,太作了吧,真恶心。
用力的捉住了她的手。有些生气的说:“叫你别动,这下好了吧,漏针了,真是烦死了。”说着,用力的拔了她手背上的针头。“能坐起来吗?到外面去打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