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今天我在监狱里见到了祁先生,大致的了解的他情况,也有些一个人的看法。刚才,我在车上已经给霍女士简单阐述过。他现在的处境非常的艰难,可以说所有的证据毫无漏洞。我们现在要的这场官司,就我个人来看,在行业内,谁看了都不会接。”因为没有救他的希望。
欧阳陌心里一沉,控制不住的红了眼睛。
她来看霍璇,却是垂下头去。
也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倒是一旁的程聿拍了拍欧阳陌,给了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色。
转而对律师说:“温律师的意思是让我们置之不理吗?”他对于律师以上说的话,产生了不悦。
温律师推了推眼镜,一张方方正正的脸上,双眼真挚诚恳。他对说:“我与霍女士是高中同学,俩人也算交情不浅,霍氏的律师团队里有一大半都是我的学生。所以,请程先生不要急,听我慢慢说。”
“你能讲重点吗?”欧阳陌觉得真是够了。
废话说那么多有什么用。
又不是请他来矫情的。
祁薄还在里面,她怎么坐得住?
对这位年纪不再轻的律师多少有些不敬。
温律师似乎也感受到了欧阳陌言语间的讽刺,又推了推眼镜。
“我对他的案件进行了分析,几乎是没有漏洞。可以说,是必败的官司。如果他是冤枉的,那么没有漏洞才是最大的漏洞的。”
说了半天,这才说到了一个重点。
没有漏洞才是最大的漏洞。
葛天明还真是用心,给祁薄收积了铁一般的证据。
欧阳陌还不确定这个律师是否可信,所以不敢轻易的告诉他,葛天明牵扯其中。
显然,程聿也是如此。
因为他也没有提葛天明半个字。
而蒙蔽在鼓中的霍璇自然不知道祁薄的案子跟葛天明有关的。
以霍璇找温律师来,也算是情理之中。
他们是同学,交情深,温律师也算是个名状。
“警方都有些什么证据,温律师知道吗?”欧阳陌想知道,看能不能从这些证据中找到一些突破点。
温律师说:“你的父亲当初没有进行医学解剖,听说是你拒绝了,而办你达成所愿的人还是祁先生。在警方眼里,他是采取不正当手段,在掩盖自己对欧阳正楷先生的身体攻击真相。目前欧阳正楷先生死亡甚至已经火化,也无从考究。可是警方出示了一张欧阳正楷先生死后的采血报告,医生上证明,他是属于苯中毒死亡。”
这怎么可能呢?
不是说猝死吗?
怎么现在又来个苯中毒死亡?
欧阳陌瞪大了眼睛,一脸不相信。
她是不知道祁薄是用什么手段拒绝了她父亲的解剖,但是,她绝对不会相信是不正当的手段。
如果,真是不正当手段,那么他一个商场人,是怎么在法律的制衡下将父亲的尸体保下来的呢?
温律师接着说:“S市市长葛天明先生为此已经公开道歉,并愿意停职接受查办。原因是他受到祁先生私下威胁,利用职权帮他掩盖了欧阳正楷先生身体上的伤害。”
“怎么可能?”
欧阳陌大叫一声,站了起来。
这个老不要脸的,跑出来道歉?
“他是污蔑,祁薄怎么可能会去找他?”不可能的,祁薄跟葛天明怎么可能狼狈为奸。再说了,在父亲的葬礼上,葛天明还拿着父亲的死亡罪证来挑拨过自己跟祁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