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得她快要不能呼吸。
本来想睡一会儿的,看来这里不是好睡觉的好地方啊。
门外柳婶端了杯水上来,推开门见她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又悄悄的将门给关上了。
刚才程聿离开时,让自己送杯上来,给她吃药。
见她好不容易睡着了,也就没有打扰。
其实,从柳婶开门再关门,欧阳陌都知道。
只是她不想动。
甚至不想说一句话。
她突然想到了那年夏天,祁薄坐在她房间的书桌前给她讲题。
是一道她本来就会,却一直对他摇头的化学题。
本来只是想看看他的耐性有多大的,结果最后是她都丧失耐心了,他还拿着铅笔在纸上沙沙的写着。比之前更详细,更慢的说。
阳光透过窗,照在他的脸上。
那时的祁薄更年轻。
肤皮很白,眼睛很黑,唇很红。总喜欢穿着白色的衬衫,跟黑色的休闲西裤。看着他挽起的袖口,露出的手腕,她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原因。
吻了祁薄。
那是她记得的初吻啊。
吻过后,她自己的脑子是空白了。
心里有个声音在说,欧阳陌你在干什么?
你是疯了吗?
可是,能怎么办呢?
已经吻了不是吗?
等她反应过来时,就是快闪。
离开祁薄。
谁知,她才动,手就被祁薄捉住了。
接着他一个用力,自己不稳的坐到了他的怀里。他的吻毫无预兆的印了上来,起初很轻,似乎怕吓到她一般。亲一下,还会抬头看上她一眼。见她没有反对,接着再亲一下。
连着这样亲了几次,欧阳陌慢慢脸通红,想推开他。
他却咬住了她的唇,接着是她从来没有尝试过的深吻。
吻得她连呼吸都忘记了。
只知道他离开自己的唇时,好像说了句什么,至今欧阳陌都没有想起来。
这事,因为年纪小也没敢问。
如今想起来,她有了足够厚的脸皮来问他时,他却不在自己的身边。
祁薄!
你快回来吧。
那时亲过自己的他那么迷人,心跳的速度印上他贴上来的手,她可以看到他的手都震动了。
他有爽快的笑,很温和,很迷人。
至今难忘。
欧阳陌翻个身,将脸埋进枕头里。手在被单上缓慢的抚摸,一路向上,一直摸到枕头底下。她记得下面有一条绳子,祁薄用于床弟间绑她用的。
说起来,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就不再用了。
而手摸到的绳子也没有被拿走。
每次换床单,她还是会原封不动的放回原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