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外面噪音太大，他不知道她嘟囔什么，现在，他听清楚了，黑眸瞬间一滞。

看着那张精致的脸，宫宸夜轻叹了口气。

要让他说出“对不起”这三个字，不难。只是，他没做错，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要知道，裴少寒表面温和牲畜无害，其实手段阴狠毒辣十分。如果他不答应让她做苏亦瑶的替代品，那当天，裴少寒肯定会暗地里派人将她囚禁在他找不到的地方。

直到最后，裴少寒对于她这个替代品看腻了，才会放她出来。不，是放她的尸体出来。

至于那份合同，完全是为了拖延时间。有合同做保障，虽然裴少寒仍当她是替代品，但是却不会囚禁她，限制她的自由。而他，只要找一个更像苏亦瑶的女人送到裴少寒面前，基于裴少寒对苏亦瑶的痴念，他必定会立刻放弃苏婧这个仅仅只是名字像的替代品。

“你丫的，竟然把我当做东西卖了，你知不知道，我好难过，好伤心，呜呜……”

苏婧紧闭着眼，小嘴说着说着竟然哽咽了起来。搂着他脖子的手更加紧了紧，宫宸夜本来是弯着腰，这下，被她这么一用力，整个人都趴到了她身上。

苏婧还不自觉的朝宫宸夜靠去，小脸埋在他的胸膛，继续哭诉道：“你个混蛋，呜呜……为什么要卖我……呜呜……卖就卖了，让你跟我道歉你还不干……呜呜……”

她的醉话，让宫宸夜冷脸一片复杂。盯着苏婧那醉颜看了半晌，这才无奈的轻声吐了一句。

“对不起。”

他说这话，是在为他让她那么伤心而道歉，并不代表他做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