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园的表情一时变得神秘:“据说昨晚你碰到的是个大人物,后台硬着呢。对方助理直接打电话给市局局长,局长亲自来接的人。”
一个助理就有这么大的本事!卓凌晚在心中感叹,再次搜遍脑袋,却依然无半点印象。
“回去吧。”反正是不可能再相逢的人,她决定摒弃这个意外,转身朝停着的车子走去。
……
“夜不归宿,还真不把自己当女人看了哈!”卓凌晚才到家门口,婆婆白秋萍尖刻的话语就甩了过来。
脸白了白,卓凌晚还是客气地呼了一声:“妈。”
“唉哟,这声妈我可受不起!我们是小户人家出生的,说起来也只该娶小户人家的女儿,虽然说教养文化都差些,但至少也是能生养的实实在在的女人!”白秋萍丝毫没有因为卓凌晚的忍让而退步,话说得越发刻薄,两只眼睛尖利地割在她身上,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曾经变性的事实。
卓凌晚不知道曾经的自己是否也是一个如此能隐忍的人,但面对白秋萍三年来给予的尖刻讽刺,她竟从来没有反抗过。
不是不想,而是不知道拿什么去反抗。如果曲子恒不是娶了无法生育的自己,怕早就儿女绕膝了。
自责往往会加强一个人的忍耐力。
她静静地听完白秋萍刻薄语的最后一个字,方才低头道:“妈,我有些累,想上去休息了。”
“等一下!”白秋萍站了起来,几步走到她面前,“我听说子恒的秘书辞职了?”
“这个……我不清楚。”她向来不会管曲子恒工作上的事。以为白秋萍又会因此而大责她一顿,哪知她只是摆了摆手,“我有个亲戚,文化学历长相都很好,你给安排进去。”
“这……”卓凌晚一时为了难。
“有什么好这这那那的,我一年能求你几回?要不是我们家子恒太公正,我会找你?子恒给你们家当牛做马的,怎么,就介绍个人进去都不行了?”
白秋萍的一番话弄得卓凌晚不能再说别的,只能勉强点头。
虽然是卓家的公司,但卓凌晚不参与管理,这些年都是曲子恒在协助父亲经营。最终,她只能找到父亲卓成商商量,方才把事情办妥。
当她把应聘合同拿给白秋萍时,终于从她脸上看到了一丝满意的笑。
卓凌晚以为自己做了一件好事,还为能与婆婆的关系迈进一小步而开心,岂知,这只是噩梦的开始。
第二日,她被曲子恒拦在了走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