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凌晚的眼睛被狠狠地刺了一下,她第一时间认出来,安冰雪身上的裙子和项链跟生日那天曲子恒送给自己的一模一样。
她一个旋身往外走去,像一只漂亮的蝴蝶。卓凌晚心思恍惚地跟着她上了车,眼睛不曾离开她的裙子。
“抱歉,子恒正在开一个重要的会议,电话是我接的。”她若无其事地解释着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再次在卓凌晚的心口上划下一刀。
卓凌晚记得自己报给警察的紧急联络人号码是曲子恒的私人手机号,就算曲子恒的前秘书都没有资格保管。
安冰雪没有送她回家,而是直接将她送到了卓氏楼下。她似乎这才意识到卓凌晚的目光,绽唇笑了起来:“你难道忘了吗?我最喜欢黄色。”
这话轻飘飘的,却像一面巴掌重重地扇在了卓凌晚的脸上,烧得她无地自容。
安冰雪却似乎并没有意识到她已经明白了一切,“好心”地继续,“你没发现那天穿的裙子有点儿紧吗?还有项链,挂在你脖子上显短?那些是子恒按着我的身材和肤色买的,本就是送给我的!”
所以,那天曲子恒会用愤怒的眼光看着她,会把她当成挑衅者说出许多难听的话来。
羞愧感就这么涌了出来,但一直盘恒脑中想不通的事清一下子也都有了方向,她好半天才自嘲着出声:“所以,那天让我去帝宫的电话不是曲子恒打的,而是你?衣服也是你以曲子恒的名义送过来的?”
安冰雪没有回答,悠然地下了车。怒火突然奔涌,卓凌晚拉开车门,一把扯住就要离开的安冰雪的臂:“为什么要那么做!”
安冰雪回头,眼神已经变得冰冷,狠狠地扎在她身上。卓凌晚咬紧了唇:“你是在恨我嫁给曲子恒吗?你忘了吗?是你先退出的啊。”
她为曲子恒变性的消息刚一传出,安冰雪就打掉了曲子恒的孩子远走他乡。卓凌晚自觉得,她从来不欠安冰雪的。
“放开我,好疼啊。”安冰雪突然收敛了冰冷,低叫起来。卓凌晚还未来得及放手,耳边已经传来了断喝:“你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