猖狂的话,还有轻蔑的眼神,韩正岑早已积存的怒火,瞬间如火山爆发往脑门冲。
但是他更清楚,今晚是他父母的结婚纪念庆宴,如果他先动手,就会扫了兴。于是他压住怒火,森冷的下逐客令。
“楚熠,你想干什么?这儿可不是你撒野的地方,赶紧给我滚出去。”
楚熠依旧盯住酒杯上的液体,嘴角泛着慵懒之笑:“这儿不就是利用原配发展事业,事来成功后,搞婚外情,再无情的将原配驱逐的韩道夫和一个用计陷害韩道夫原配的小三陆敏珍苟合之地么?这么脏的地方有什么可逞的,我一点也不屑在这儿呆着,但凡呆多一分钟,我都想吐,但没办法,我想看看他们是怎么不要脸的,只能忍住吐的欲望。”
这话,响亮且清晰的传进在场的每一个人耳里。
韩正岑听完,再也压不住怒火,两步上前,揪住他的衣领,挥拳下去,“你TM的找揍。”可是楚熠更快,一只手挡住他的拳,依旧坐的稳当。
可是韩正岑也算是练过一些拳脚工夫的,所以很快就扭打着,站在两人周围的名媛,哀叫着:“啊......”
场面一时间有些混乱,两人都在那儿比划着拳脚,但是楚熠练过底的毕竟是练过底的,每个动作快且狠,韩正岑片刻已挂了彩了。
韩道夫已经带着几名身穿制服的保全,快速走上前。郝染见状,赶紧步上前去。倒是一旁的郝知章拉住她。
“染染,这不关你的事,别插手。”
郝染蹙了蹙眉:“阿爸,我只是去看看。”
“不行,呆在这儿。”
郝染被父亲限制着,无法。只能远远观看着。
只见那几名身穿制服的保全,快速的冲上去,想将楚熠制服,可不知楚熠手中何时多出几颗弹珠,狠狠的朝几人的腿上射去,扑上来的人即时倒下。
他这才全力对付韩正岑,一个反手,朝韩正岑的下腹击去,片刻,韩正岑倒地。
处理完,他弹了弹身上的西服,接着冷笑一声:“真是一群饭桶。”
众人见状,无不心底赞叹,这个神一般的男子工夫可真是了得,看来真是来踩韩道夫的场,心底都透着一股得意。
跟楚熠攀谈过的名媛,眼神无不流露出花痴之色,心底都在暗叹,真的很猛,很男人哟!
一旁的韩道夫清楚,来者不善,而且工夫了得。于是冷静的问道:“这位先生,你来有何目的?”
这时,一旁的韩正岑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朝韩道夫说了一句:“爸,楚熠是故意来捣乱的。”韩正岑心里认为,楚熠今晚会来这儿,完全是因为郝染,郝染跟在他身边,所以想借此机会报复。
但韩道夫听见楚熠这个名字,身子僵怔,接着一个步子啷呛。
走过来的陆敏珍极速扶住他,陆敏珍心里也是吓一跳,她没想到楚熠竟然会出现在他们结婚周年庆宴上。他是来报复的吧!
想到这,陆敏珍心头亦是混乱不堪。
其实,楚熠拉下苏启章后,他们暗中就得到消息了,楚熠便是当年韩道夫赶走的儿子。
“道夫,你没事吧!”陆敏珍柔声询问。
韩道夫摇了摇头,片刻已经恢复了脸色,冷眼的盯住楚熠:“你有什么事,等这宴会结束再说。”
声音冰冷无度,但更激怒着楚熠,他刚拿起的那装有酒的玻璃杯,突然在他手中嘣一声,碎裂,手上流下金黄色液体,一滴一滴落在地上。
片刻传来他尖锐的笑声:“哈哈......”
笑声尽透讽刺,半响才停住,突然间,阴风四起,一脸唳气的对着韩道夫。
“韩道夫你可真是想的挺美,你知道被你逼死的人现在正在哭泣,当初是她助你发展事业,她利用她的人脉,为你张罗一切,而你事业成功了,却无情的一脚踢开她,跟着这个算计她的女人双宿双飞,你可真是无情。你现在竟然在这儿跟小三博上位的人在这儿大张旗鼓的搞结婚纪念日宴会,你说,我能等吗?。”
韩道夫听完,脸都白了,他怎么也想不到,眼前的男子,竟是二十四年前他前妻带走的孩子。
他双眸激动的凝聚着泪光,这个长的般出色的男子,竟是他儿子。
但是听着他这翻的话语,知道他是回来索取韩氏及报仇的。
一旁的陆敏珍亦是一脸苍白,他们无法想象当年那个几岁大的孩子,在今天这么重要的时刻出现了,而且还摆出一副为母报仇的气势。
今后的生活注定要不平了。
在沉寂中,楚熠手中一松,碎裂的玻璃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响亮的叮当声,犹如碎裂的心跳。
接着甩了甩手,将沾有的酒水的手,然后在自个身上的西服擦了擦,动作优雅。
“韩道夫你过着二十几年幸福生活,我妈却早在泥土下孤苦的呜咽着,韩氏其实说到底还是我***功劳,给你亨用了二十几年,现在也是该还回来的时候了。”
他脸上带着邪佞的笑,一瞬不瞬的盯住苍白脸色的韩道夫。
听见这话,陆敏珍无法沉默,对着楚熠冷嗤一声:“韩氏是你父亲的心血,并不是你想要就能给的?”
“小三有什么资格在这儿说话?再说他什么也不是,从我离开韩家那刻开始,我跟他就没有了关系。”楚熠随即阴冷的鄙薄。
场面一片沉寂,大家目不转睛的望着这场面,生怕眨眼便会错过一个细节。
韩道夫的老脸透着苍白,凝望着此时带着杀气的楚熠,半响幽幽说:“你现在究竟要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