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弟兄踹了口气,说道,
“宪兵来了,正在打老王班长呢。”
“啊!为什么啊!我去找团长去。”冷崎说完就走了,
“团长,不好了,炊事班好像出事了,在那边对老王班长执行军法,好像在打军棍。”冷崎跑到何建业边上说道,
“怎么回事,叫一营一连带上装备跟我来。”何建业一听立即朝炊事班开伙的地方跑去,
“一营一连集合,带上装备跟我走。”冷崎在后面吼道,
“一连的,都他妈快点跟上。”朱云华看着何建业急匆匆的朝广场跑去,恨不得立即追上去,
“都跑快点,追上团长。”朱云华在进行短距冲刺的速度朝何建业猛追......
来到广场,何建业看着旁边翻到的几口大锅,冒着青烟的火堆,刚点起的柴火还在冒着烟,炊事班的二十多个人围成一圈看着中间,中间传来一阵惨嚎......
“都他妈让开!”何建业边吼边扒拉开挡在前面的弟兄,朝里面冲去;
“团长来了,让开。”一个眼尖的弟兄喊道,
“十”
“啪!”重重的一军棍打在老王班长的屁股上,
“住手!”冲入人堆的何建业喊道,
“嗯,肯定不打了;我们说十下就十下。你们以后要记住,这地方不能点火,给你们长带你教训。”宪兵队长还在哔哔,
爬在石台上的老王班长,屁股上渗出的鲜血已经染红了裤子,爬在石头上哼哼着,有两个弟兄跑上去搀扶起了老王,老王没有反应,已经晕过去了。
老王本来就是第三师在南昌的补充营里面的老兵,因为年纪大了,炒的一手好菜,还认识几个字,何建业才让他进了炊事班,在淞沪战场,原炊事班长战死了,老王才从副班长提升为班长。
“老王,你没事吧!”何建业冲上去拍着老王班长的肩膀问道,
“放心,死不了。我的弟兄下手还是有轻重的。”宪兵队长在旁边笑着看着这个上校,
“你们几个把老王送到医院去。”何建业压着怒火说道,
“是,团长。”炊事班的几个弟兄去找了几根棍子,系上了布条,做了个简易担架朝火车站旁边的医院而去......
“你们这还叫下手有轻重,真有意思!就他妈把人打死了啊!”何建业抬起头来看着宪兵队长说道,
“呵呵,怎么的?你是谁啊!敢这么跟宪兵说话!”宪兵队长挑衅的看着何建业,
“你知不知道,我们今天晚上就要上火车去前线,这里的很多弟兄可能都回不来。老王就想让弟兄们在上车前吃口热乎的,犯了多大的军法,让你们下这么狠的手?”何建业问道,
“在禁止使用明火区域点火,按照武汉警备司令部的管制条令,军人重责十军棍,我们可没有乱来。”宪兵队长看着何建业不善的面孔说道,
“报告团长,一营一连奉命赶到。”一营长朱云华气踹嘘嘘的报告道,
“好、好、好,你们这帮专门在背后找事的怕死鬼;劳资跟你们讲人情,你们跟我讲条令;劳资讲条令,你们要跟我讲道理;我跟你们讲道理,你们跟我讲证据;我跟你们要证据,你们还要搞怀疑论。你就说,你让我们这些在前线拼杀的弟兄怎么玩?在战场上要承受日本鬼子的炮火,回到后方还要被你们执行军法。真他妈厉害啊!”何建业对着这个小小的宪兵队长发泄着最近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