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人家都说被宠爱关心的孩子更容易娇气,对于东昭凌来说这可能根本不算什么关心,却将我二十多年不曾出现的娇气勾了出来。
心魔一瞬间占据了所有的理智,它叫嚣着让我无论如何都应该去了解这个男人的生活,争取更多……
我躺在床上任由护士把我的腿绑起来,麻药推进身体的一瞬间,我还在流眼泪,我听到医生在我耳边说话:“本来是不打麻药的,但刑主任说可以全麻,对身体略有些损伤,但这样疼痛也少一些,一会儿就好了,现在睡一会儿吧。”
接着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我是感觉到疼痛才醒过来的,小腹一阵阵坠疼,就像来月经一样的感觉,睁开眼睛已经不在手术室里,怎么回到病房的我一点儿印象都没有,我眼皮还是有些沉,四肢都还麻着,但我看到了坐在我身边的东昭凌。
他正在听电话,并没有说话,表情认真而专注,感觉很像是在开会,看到我醒来,他说了一句先这样,然后就将手机收了起来。
我想坐起来,他却阻止了我。
这感觉太不对了,就好像我们其实非常的熟悉,可我们明明都没正式见过几次面,我收回目光,轻轻咬着下嘴唇,不说话。
“看来身体状况确实不太好,别人两个小时就能醒,你睡了五个小时。”东昭凌说罢我看了看屋里的时钟,已经下午了。
五个多小时,他就一直在医院里?这让我如何是好,他是那样忙的人。
“东总……谷先生说您很惜才,我已经知道了,您大可不必在这里陪我这么长时间,谢谢您了。”我说话的时候舌头都快伸不直了,我也不清楚是麻药所致还是紧张的。
他浅笑着说:“没什么,今天我休息,并不耽误工作。”
他就这么轻易的知道我在担心他耽误工作?
“哦。”我点点头,看着被单上的明基医院四个大字发愣,真的不敢相信,他就这样近距离的坐在我身边,和我很自然的聊天谈话。
“是不是肚子里有很多疑问?”他语气很轻松的问我,我抬头看了看也像木头人一样僵直坐在沙发上的婆婆,还有明显坐不住可还是忍着坐在她身边的瞿采。
我点点头。
东昭凌说:“其实,你长的很像我的一位故人,所以看到你生病,就不由自主的想多关心你一下。”
原来是这样……把我当成别人的影子了么?我看向他,他眼神沉稳深邃,即便是不笑的时候也不会让人觉得很疏离,眉目间透着王者气质,敢问哪个女人不会为了这样的男人心跳呢?
经他这一句话,一切说不通的事好像一瞬间就能说通了,他们这样身份地位的人,物质生活什么都不缺了,要说得不到的也只是精神层面了,所以我像他的故人,他来关心我,只是为了构建他的精神世界,与我是谁无关,只为我长得像谁。
所以,我果然是自作多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