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恨我吧。我用嘴型对他说,他眼神很伤,凝眉看着我,似乎不相信我怎么能这样轻易就放弃他了。
“你喜欢上他了?”他声音近乎沙哑。
男人和女人在对待爱情的时候也是这样不同的,女人觉得自己的男人不爱自己了,很多时候会先考虑是不是自己做的不对,可男人若是发现女人不在乎他了,首先想到的也是女人是不是爱上别人了。
这样也罢,一切都归咎于我,他便没有了心理负担。
我平静的看着他,咬牙忍着泪水,绝情的点了点头。
东昭凌突然笑出了声。
“我早就该想到的。”他后退了几步,失望透顶的看着我说:“但是我还是不死心,想亲自来看看,是不是真的。”
“没想到,是真的。”他说着又近乎悲彻的笑起来:“瞿禾,我有错,是我先坑了你的财产在先,然后又要迎娶别的女人,你今天所有的选择,都是没错的,这都是我活该,应得。”
我知道他说这话的时候心里有多痛,他有多痛我比他更痛,我甚至不能告诉他我已经知道真相了,我只能忍着,告诉自己长痛不如短痛,待有朝一日我能将安德鲁和路易斯带回来,再让他来恨我吧。
“我不奢望你能原谅我,只是……只是你能不能给我一段时间,等我一段时间……”他说到这里又自嘲的笑了,背对着我低下头,沉声说:“你不必回答,我自己都觉得自己的请求很可笑,我订婚了,怎么可能让你等我。”
我难过的看着他,他肩膀微微在抖,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也哭了,但我哭的无声,还是用手抹干净眼泪,在他转身之前,又恢复了平静。
他却是没有再转身过来,许久后仰头望着天空,几乎用尽全身力气一样的对我说:“我祝你和他幸福。”
他说完就走了,我手里紧紧的捏着一直装在衣兜里的那枚戒指,想念东昭凌的时候我就将它拿出来戴在手指上,它能给我力量,此时此刻却缓解不了我的心痛。
东昭凌走了,连夜和安娜离开,没有在别墅过夜,我站在喷泉边望着远处大门的方向,浑身上下都逐渐的冷了。
我曾那样的接近幸福,和我心上的那个人快乐的生活在一起,我们有自己的孩子,还有完整的家庭,那时候有瞿采,还有杜绵,但是这些一夕之间就变成了一个梦,成了仅存于我梦中的记忆。
让这一切成为如今这种状态的人,就是我此生最大的敌人,不管我未来如何,不管我这辈子还有没有缘分和东昭凌以及孩子们生活在一起,我都不会饶了这些人。
一定不会。
回到我房间之前,我将东昭凌委托屠泽给我的那枚戒指扔进了龙虾缸,它闪闪亮亮的沉入了水底,带着我的心一起,彻底尘封。
我敲开了少爷的房门,他依旧坐在窗边,刚才输的药没有输完,被他拔了针头,我走到挂架边上将药拿起来,转身扔进了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