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列舰的火力全开,尽情轰击岛原城,它们的炮火无与伦比,倭国义军无还手之力。
城墙的一侧,受到火力攻击较少,义军首领天草四郎仇恨地看着远处海面上的唐船,它们流线型的船身充满了力量美感,可是当它们一旦发炮时,对它们的任何好感就烟消云散。
天草四郎年龄不大,都不到二十岁,却十分老成,从小在各处流浪的他饱尝风霜,已经是个合格的领导者了。
他出身不凡,原本的名字应该是益田,乃是小西行长的家臣益田好次之子。本名益田时贞,父亲益田好次是小西行长的家臣。后来时贞被过继给天草甚兵卫,改名为天草时贞。
天草自小聪颖过人,有神童之称,且外表俊秀。有一位相士曾对天草说:“阁下面相尊贵,本应掌握天下,只可惜生在德川时代,难成大事。”
关原合战后小西行长被斩首,领地遭改易,家臣们纷纷四散成为浪人。
四郎时贞从小就居住在长崎港,虔诚地信奉天主教,并向旅居日本的荷兰人学习过西洋医术——所谓神通广大,能活死人,肉白骨,大概不是完全的空穴来风吧。
就因此他拥有名望,当天主教徒们起事时,他当仁不让地成为了首领,率领义军二破幕府军,只是现在,他遇到了强敌!
唐人(对华人的称呼)与幕府沆瀣一气,他们的大炮巨舰向着岛原城里倾泻炮弹,打个没完没了,说实在话,实心弹直接砸到人的机会不多,但它们砸碎建筑物会打伤人,同时对士气影响很大----它们打得了义军,义军无法还手,心中非常地憋屈。
在十七世纪,火炮是种稀罕物,义军没有,事实上,整个倭国国内除了江户还有火炮之外,其余地方都被幕府仿中国秦王朝统一后收九州之兵化剑为犁了,不过,岛原城的义军们已经饱尝大炮的威力。
天草四郎正在咬牙切齿的时候,突然间一阵脚步声传来,他扭头一看,只见一个传令兵惶急地向着他跑来,手指东方,让他心头一凛。
他匆忙赶到东面,只见到东方尘埃大起,正是曾在岛原城败战的松平信纲卷土重来。
兵员滚滚,遮蔽了原野,似无边无际!
举起了望远镜,天草四郎仔细观察,脸色渐变严峻。
而在幕府军里,身穿红黄马甲的松平信纲眯眼看着远处的岛原城,怡然自得。
虽然有败了就得剖腹的指令,但松平信纲根本不相信他会败阵。
他长得脸尖尖,留了三缕长须,官职为伊豆守,素有智谋,人称“智慧伊豆”。
松平信纲是德川家里一门众重臣,深受信任,这次他指挥幕府军本部、黑田、锅岛、立花、细川、水野、有马等十数家诸侯联军达到十万人,关键在于,后面还有东南军!
想起东南军的装备和他们的精锐,饶是“智慧伊豆”,松平信纲也不寒而栗,想着只怕那一万东南军可以干掉我十万幕府军吧!
好在他们站在我们这一边!
在后方,整整一万五千的东南军队从容不迫地行军,包括一万陆军、二千陆战队和一千炮兵和二千辎重兵,如同一条钢铁洪流,放眼过去,他们身高比起倭人足足一个头,壮实得比倭人能一个顶俩,和倭人相比,就象天兵天将一般。
普遍都是双枪将,士兵长枪和霰弹枪,军官则是霰弹枪加手枪,不止!
成群毛驴托着每一个班的补给品和加装的火枪,不过没人骑毛驴,严禁骑毛驴。
毛驴合适倭人,东南军士骑毛驴实在可笑,有损已军威风。
在东南军当中,出现了颜大少的金色将旗,他亲自上阵,杀倭倭这等美事,怎么能少了他呢。
就算不能亲手杀,看着杀也是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