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老夫人鼻子里哼了一声,然后斜睨了戚伯一眼。
“这家里就数你会教。”
接着,老太太便也懒得废话,直接对着徐千千说,“收拾好了吧,那你就先跟着去,先把该办的事办了。地方我也已经约好了。”
“老夫人,这是。。”徐千千还摸不着头脑。
她刚起床,饭还没来得及吃,这是要去哪儿?
谭老夫人板着脸笑了笑。
“进我们欧阳家的人,当然身子得是干干净净的了。谌司的妈妈没什么项目上的经验,这樊立办事我又不放心。所以医院我都给你约好了,现在就过去查个血,然后检查一下。”
徐千千听了,谭老夫人的意思是要验验她的处.女之身。只是她当着屋里这么多人的面说这些话,让徐千千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好不尴尬。
谭老夫人却对此毫不在意,她转头招呼身边那个年轻的男子。
“玉衡,你带着她去,验了就马上回来。”
稍微顿一顿,她又补充了一句。
“如果不是,就不用带回来了。”
这几个字,冷飕飕的扔了过来,直接打在徐千千的脸上。
她忍不住想起了之前曹夫人曾经说过的话,以及昨天陆真真的警告。看来她们都是对的,这个谭老夫人确实是个很可怕的老太太。
这也是她进到欧阳家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觉得自己完全是个商品,甚至连个假未婚妻都算不上。
出了门,门口停着一辆纯黑色的林肯领袖一号。磅礴霸气的尊贵造型,像极了谭老夫人的风格。
车身很高,徐千千几乎是爬着进去的。
那个叫玉衡的年轻男人也进来坐到她身边后,车子发动了。
徐千千看了看周围,平时欧阳谌司安排守在门口的保镖,此刻都没了踪影。而自己的手机也被扣下了,现在两手空空,她完全处于被控制的地位。
好几天没有见到欧阳谌司了,他知道这件事吗?
一路上,这个叫玉衡的男人一句话也没说。
车子直接开进了一家私立医院,徐千千跟在玉衡身后下了车。
整个过程都由专人提前安排好了,徐千千抽了血,又做了简单的妇科检查,很快就完成了一整套的要求。
她忽然有点担心,毕竟有没有处.女膜这件事她自己是没有感觉的。那天欧阳谌司碰了她,虽然只是动了动嘴,但会不会已经被他不小心弄破了。。
再回想起谭老夫人刚才那句“如果不是,就不用带回来了”,她更紧张了。假如真的没有了那层证明自己纯洁之身的薄膜,老太太会不会说她是来欧阳家行骗的。。
大概是谭老夫人的震慑作用太强大了,等待结果的一个多小时里,徐千千一直坐立不安。
玉衡在旁边看了,一句话也没说便走开了,只留下四五个谭老夫人带过来的保镖看着徐千千。
又过了一会儿,他又回来了。手里拿了一袋打包好的早餐递给了徐千千,里面装着三明治,鸡蛋还有牛奶,都是温热的。
徐千千这才意识到饿,于是默默接过来,坐在一旁吃完了。
之后,她还不忘向他道谢。
玉衡笑了笑,还是没说什么。
结果终于出来了,很明显徐千千的担忧是多余的。从两项检查的最后诊断结果来看,她没有怀孕,并且处.女膜完整。
徐千千放了心,感觉至少清白是保住了。
取了报告回去的路上,她依旧并排和玉衡坐着。
只是这一次,玉衡终于开了口。
“听说徐小姐之前在英国读书?”他问。
“嗯,是的。”徐千千点点头。
“不知徐小姐是学的什么专业?”玉衡又问。
“美术史。。”徐千千回答。
“哦?难怪徐小姐身上有一种艺术家的气质。”玉衡笑了笑。
徐千千倒是没明白他怎么看出来的,难道是自己早上开门的时候脸上沾着艺术的光辉?
“今早无意看到徐小姐的房间里,有一副油画。那幅画,我记得是克里姆特的画作《吻》。”玉衡好像读到了她的想法,他主动接过了话。
“嗯,你。。你也对油画感兴趣吗?”不知道怎么称呼他比较合适,徐千千只好用“你”代替了。
“我不会画,只是很喜欢欣赏。加拿大比较不错的画廊,我几乎跑遍了。”玉衡笑了笑。
接着,他朝徐千千伸出了手。
“忘了自我介绍,我叫付玉衡,是谭老夫人的随行秘书。”
徐千千是不太喜欢和陌生人有身体接触的,但见玉衡已经伸出了手,便也只好和他握了握手。
与他白净的五官很不相同,玉衡的手掌非常的粗糙,像是常年做重体力活的人一般。
感觉到她眼中的诧异,玉衡便快速地收回了手。
接着,他看向窗外,又不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