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这样,顾大哥今夜你带着我一同去见你的父皇,只要见到了他你也能安心了。
“好,我们等一刻用完了晚膳就去!”
顾淳和月蝶简单的用完了晚膳,两个人按照原计划一同离开了昀云殿,去了郭昀的政殿去看看他。
可还未靠近郭帝的政殿,就看到政殿前被数百名侍卫紧紧看守。
顾淳感觉到行事的严峻性,想起绿幽曾经按照郭帝的嘱托要带他回宫,还有这几日绿幽莫名其妙的消失,顾淳就觉得这件事并不简单。
顾淳与月蝶相视一眼,准备调转方向,回头在商量对策。
突然一个高瘦的太监低头走来,撞到了顾淳的身上。
顾淳一眼就认出了这个人是谁。
“绿幽,是你?”
绿幽抬眸,一张冰冷却很普通的面容映入顾淳的眼底。
“贤王,绿幽有一样宝贵的东西,按照皇上的嘱托要送给你!”
顾淳眯起眼睛,警惕地问道:“是什么?现在给我!”
绿幽在顾淳耳边轻声道:“是墨国的兵符!掌管墨国的兵队!如今雪妃和太子殿下欲谋权夺位,并且将郭帝软禁在政殿中。皇上在软禁时想方设法将这宝物交到绿幽的手中,让奴才将宝物交给你,让你去救皇上,救墨国的天下。”
绿幽先是看了一眼周围是否有可疑人出现,将怀中的一个金制的精致盒子取出,交到了顾淳的手中。
顾淳接过金盒子,打开了盒身,望见里面陈列着一块血鸢宝玉雕刻出来的龙纹踏火兵符,他忙将盒子盖紧,藏在了身上。
他神情严肃望着月蝶,咬了咬牙,冰冷道:“月蝶,雪妃和你到底是什么关系?”
月蝶心突然间摔得破碎了:“顾大哥,你是在怀疑我吗?”
顾淳深深看了她一眼,用余光又望了眼绿幽,不用顾淳亲自开口,月蝶刚才望见了绿幽在顾淳的耳边轻语几句,已经猜到了也许和她有关。
她双手握成了拳头,很坚定的一字一句从牙齿间咬出口:“顾大哥,我对天发誓,真的没有和雪妃合谋,我根本不认识她!”
“月影菲,这应该是你的真实姓名吧?你是魏帝派到炎国的细作,谁能保证你不是魏帝派到墨国的细作?雪妃如此,你也一样!”
月蝶没想到顾淳会听信绿幽的话,她是细作?是魏帝派到墨国与雪妃阖合谋的细作?
顾大哥,你怎么可以这样想,就算全天下的人都不理解我,都误解我,可是你怎么可以不信任我呢?
月蝶向身后轻退开了两三步,看着顾淳陌生而又愤恨的神情,她知道此刻的顾淳已经变了,变得她再也不认识,再也不能寄托任何相信和想要厮守终身之人。
“顾大哥,你真的不相信我?”
“还要我说多少狠话,你才能甘心离开?”
顾淳厌恶的望着月蝶,让月蝶感觉她就是一个被人嫌弃,想要丢掉的废物。
月蝶苦涩的一笑,转过身后,朝着前方一步一步坚定的走下去,眼眶是湿润闪烁的泪光,而她任由泪水划过脸畔,划过她已经伤痕累累的一颗心。
绿幽望着月蝶纤瘦的背影消失在正殿之外,对顾淳轻叹一声:“贤王,你为何要骗她?刚才奴才明明没有说她是魏国派来的细作……”
顾淳抬起手:“你不必在劝本王,本王心里都明白!”
他其实更想告诉绿幽,他心里更想将月蝶留在身边,可是那样只会带给她更多危险。
他宁愿让她以为他待她绝情,只希望她能安全的过完这一生足以。
月蝶,对不起,只有这样做,我才能保你周全。
“绿幽,跟本王走,将能够可信的将军都秘密调到本王的昀云殿,雪妃就算在大胆,还不至于现在就明目张胆的将昀云殿给封锁起来。”
“遵命,贤王!”
绿幽和顾淳匆忙的离去,就在他们途径政殿的大门时,他们没有注意到有一个纤瘦的身影就站在拐角处望着他们。
她在心底轻声的唤着:顾大哥,就算你说了那么多的狠话,我知道你一定是在骗我,想让我离开保我周全,就像上一次在金府遇到的危险一样。
这一次我不会在像上一次相信你的话,痛心离去。
我要默默的守在你的身边,与你不离不弃。
顾淳回到昀云殿后,在殿中徘徊了大半个时辰,但很快绿幽就将魏国皇宫中可信的将军都带到了昀云殿。
顾淳看得出这些人都是对魏帝忠心耿耿之人,所以也很相信的将他的计划告诉了这些将军,这些将军起初有些心里没底,毕竟魏帝久病卧在床上,所有大小的事都由太子掌管,包括宫中的一些兵权。
而雪妃也是一个比较狡猾的人,她在太子登基之后,买通了不少的官员,还经常与他们暗自交易,就像这一次将政殿用禁卫军包围,也是雪妃与禁卫军首领暗自进行了苟且交易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