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看出沐之秋没有听懂,玉蝴蝶轻轻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沐之秋的身上立刻掉落一层鸡皮小栗子,果然,她不是花痴女,并不是来一个美男向她示好她就会喜欢,萧逸绝对是个特例,话说,为什么萧逸每次抱她亲她,她就从来没觉得反感呢?
“秋儿难道没听说玉蝴蝶近几年已经不犯案了吗?外界流传并非虚言,我既要娶你,怎么会舍得杀你?”像是已经忍耐到了极限,玉蝴蝶终于再也忍不住扯开了她的衣领,俯首就对着她白皙光洁的脖颈亲吻下来,“秋儿?我想你!”
妈的,这厮居然要霸王硬上弓,自己不知道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每次遇到妖孽就要霸王硬上弓。再也等不下去,沐之秋卯足了全身的力气就要将玉蝴蝶从身上掀下去。
才发了力,却感到身上的玉蝴蝶突然瘫了下来,竟跟个死人一样压在她身上,再也没动弹一下。
成了,谢天谢地,总算是在关键时刻成功了。要是这药效再晚一刻钟,她可不就白白牺牲给一大色狼了吗?嫁给采花大盗玉蝴蝶,光是想一想就觉得头皮发麻。
顺利地从玉蝴蝶身下钻出来,沐之秋重重地松了一口气,用脚踢了踢死猪般的玉蝴蝶,这才笑道:“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吧?你也造够了杀孽,不知害了多少女子,今日我也算是替那些被你糟蹋过的女子讨回个公道,你就好自为之吧!不过你放心,我不会杀你,只是,呵呵,要让你狼狈一点罢了。”说完三两下将玉蝴蝶身上的衣服扒下来,便是连中衣裤都没有放过,只给玉蝴蝶留了一件贴身的小裤。
玉蝴蝶的衣裳穿在她身上明显大了很多,不过这个难不倒沐之秋,反正古时候的衣裳都是又宽又大的,又是广袖,袖子再长也没关系,将衣裳的下摆撕掉一圈,只要长度合适,在腰间扎一根腰带便不碍事了。
果然,一番打扮下来,倒也有了几分风流公子的模样。
自己的药包等物确实都在玉蝴蝶的袖袋里,她此番可是赚到了,不止拿回了自己的东西,还顺走了玉蝴蝶的衣裳和钱袋、玉佩、扇子之类,算得上是满载而归。
收拾停当,这才在水盆里仔细洗了脸,露出本来的绝世容颜,又将头发打散,梳了个男子的发髻用玉簪固定好。顷刻间,貌不出众的沐之秋就变成了一个妖孽级的翩翩美男子,看上去丝毫不比萧逸和玉蝴蝶差半分。
她身上的气度不变,只是这张脸比去岁大年初一晚上女扮男装时更加倾国倾城。这样打扮走出去别说玉蝴蝶,便是萧逸一时半会儿也认不出她来。回头再瞧一眼狼狈地趴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玉蝴蝶,沐之秋笑着摇摇头便离开了。
她才一离开,床上的玉蝴蝶便睁开了眼睛。
他看见了什么?竟是那样一张风华绝代的脸,比去年那时的模样还要勾人心魄。若不是他今晚小阴沟里翻船栽在了她手里,这个诡计多端又胆大妄为的小女人可会如此大意地暴露自己的真实面貌?竟是这样一个深藏不露的美人儿,隐瞒得够深。以前那张平平淡淡的脸,便足以叫他热血沸腾,如今,只看一眼,他的魂魄便离了身子。
她不杀他,玉蝴蝶唇角一弯,可见,她对他还是有几分情义的。心头顿时涌过激动,对这个小女人更是又爱又恨,又疼又怜。
不过是小女子的小花招,以为能逃得过他的手心吗?被他看上的女子岂有逃脱之理?便是她了。
这样一个天生尤物,难得还是个外冷心热的善良之人,难怪萧逸那般死死抓住不放。不过,鹿死谁手还未尝可知,萧逸,咱们后会有期!
沐之秋优哉游哉地走出小院,正巧迎面过来了个落魄的书呆子,瞧这书呆子长得倒也端正,年纪不算大,身形与她相仿,虽看起来狼狈,但那身衣服倒也见大方,一看便是个不争气的世家子弟。
许是银子花光,被逍遥楼内的相好撵了出来,书呆子满脸疲惫,眸中还隐着不甘和伤痛。
真是个看不透的情种,跑到花楼来买感情,纯粹给自己找难受,沐之秋要等的便是这样的主儿。
身形交错之际,沐之秋手中折扇一抬,便挡住了对方的去路。那书呆子低着头走路,突然被斜刺里伸出来的一只玉手挡住,玉手之上还握着把扇子。正要发怒,一抬头却猛地愣住了,来不及掩饰情绪,眼睛里皆是满满的惊诧与艳慕。
“在下有意与公子交个朋友,不知公子意下如何?”淡淡的语调,冷漠中透着股子慵懒和疏离,却偏偏让人难以抗拒,沐之秋的一双眸子定定地停留在书呆子的脸上。
书呆子俊脸儿一红,迟疑道:“公子可是找错人了?小可,小可没有那种嗜好。”
唔!此人将自己当成兔爷儿了。
要么说玉蝴蝶这身衣裳太过于华丽惹眼,一看就不是正经人喜欢穿的,被人当成兔爷儿还是好的,要是被人也当成个采花大盗,那才要了沐之秋的命。
不过,沐之秋不在乎这些,她看中的,只不过是这书呆子身上的外袍罢了。
“公子说笑了,在下也没有那等嗜好。”慢悠悠地将折扇打开,随手扇了两下,又道:“在下不过看见公子为情所伤,想要出手相助,既然公子不需要,只当没有遇到在下便是!”
眼见沐之秋要走,书呆子发了急,竟伸出手捉了她的衣袖,问道:“公子难道可以助我和秋容姑娘再结前缘?”
看看,果然是个被花娘踢出来的穷光蛋,到了这份儿上还不死心,不知是该夸他痴情,还是该抽他一个大嘴巴骂一句犯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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