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怎么会影响不到呢?
出了萍水园,冷风顺着领子窜进脖子里,她这才想起自己把披风忘在了云长歌的房间里,只是她心里有闷气,又不想回去拿,连玉花骢也忘了牵走,有些出神的走在大街上。
他们会有今日,她不是没有想过,只是没有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样快。把两个人的立场挑明锐化,是她最不愿做的事情。她承认,自己贪恋云长歌在身边,贪恋他的怀抱,贪恋他的微笑。
曾几何时,她觉得自己不会再有这样小女人的心思了?
沉思中缓步前行的步天音忽然顿住,她面前,站着一脸贱笑的花清越。
看了他一眼,扭头,举步要离开,花清越几步便绕到她身前,趁她又要转身的时候拉住了她的手臂,笑着叫她的名字:“步天音。”
步天音淡淡道:“放手,再不放手我就喊非礼了。”
“你不喊我就非礼你。”花清越猛然凑近,步天音后退一步,按说应该避开了他,可是却被他从身后一下子抓进了怀里,他足尖一点,将她带离热闹的大街。熙攘的人群中大家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似乎不太确定刚才是不是看到有两个人飞走了。
太子府。
步天音被他一路拉扯着推进了一间房子,她脚下还没有站稳,花清越便从后面死死抱住了她,步天音只觉得这曾经熟悉的怀抱令她一阵恶心。
挣扎了一下没有脱开,他反而抱得更紧了,似乎在抱着这世上最重要的东西。
真是可笑,他最重要的东西不是只有杨倩吗?
步天音挣脱不开,便抬脚,用力踩在他脚上,感到他的手臂一松,她便像只鱼儿一样滑了出去,伸手去开门,那手却再度被花清越拉住,只是这次他没有抱她,只是从身后扣住她的手,缓缓说道:“步天音啊步天音,怎么在云长歌身边你还受了这么重的伤?”
他说着,修长的指尖在她背上轻轻一划,衣衫沿着他手指的痕迹应声崩开,露出里面缠得厚厚一层的白纱布。
皮肤裸露在空气中,步天音气得一瞬用力去甩开他,可是正如他所说,从前正常情况下的她还不一定是他的对手,如今受了伤的她就更加不是了。
“你躲什么,我又不是没有看过。”
“……混蛋。”
“呵,我更喜欢你在床上骂我混蛋的样子。”花清越贴着她的耳朵,恨恨的说:“怎么,你在害怕?”
“是,我在害怕,害怕我会忍不住杀了你。”步天音咬唇,声音凌然。
“呵。”花清越浅笑一声,忽然用力从后面将她压在了门上,然后在步天音的沉默中,他用他的唇碰了碰她的脖子,问她:“是不是觉得我碰你很恶心?”
“我觉得恶心你会放开我吗?”
“不会。”
“那你还问我做什么。”最后一个字几乎是带着颤音的,因为她感觉到了他伏在她身上,身体僵硬的部分抵得她呼吸一窒。
“花清越,你他妈的发什么情?!”步天音端的是怒了,低吼了一句,腰上的玉笛不知何时已经被她握在手中,她被他摁在门上,握着玉笛的手却抵在了花清越身为男人最重要的部位。
而他竟然在动情的时候没有发现。
这个诡异的姿势僵持了很久,直到外面有人恭敬说道:“太子殿下,丞相大人有事求见。”
花清越这才轻笑着松开了步天音,拍了拍她怒气冲冲的俏脸,拂袖离开。
他走后,步天音开了下门,却发现门好像被人从外面锁住了,可她分明没有听到上锁的声音,两边的窗子也是,打也打不开,她终于意识到,花清越这是要把她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