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野望唇角牵了牵,并没有反抗,像一只傀儡似的任她提着。
很快,王宫里的禁卫军军队便将她层层包围。
弓箭手从房顶上一字排开,里里外外排了三层。
这样的阵势,就算是她插翅也难逃。
北野望心里有一个年头,如果今日她不能突破这重围,他便让她死。
如果今日她能够出去,才是有资格与他并肩站在一起的女人。
他从来不觉得,有任何女人能够有她这么有趣。
白公子因为在殿内见她使用过一次剑术,他只见了一次,觉得意犹未尽,并不能确定是不是他心里想的。
这样的招数,已经好多年没有见过呢。
他要逼她再用一次。
禁卫军从四面八方围了上来。
身侧,有白公子一夫当关。
身后,有上百名禁卫军虎视眈眈。
房顶,还有弓箭手持弓以待。
上天无路,下地无门。
是不是就是这个意思?
北野望离步天音很近,他可以清楚的闻到她身上那种香气。
他从未闻到过这样的香气。
这异香,不同于世界上任何一种香料,但是格外的好闻。
北野望的性命被人相要挟,他却丝毫不在意,唇角噙着笑意,眸色若有似无的扫过他颈上的那只玉手。
敌不动,我不动。
白公子施施然两步走到了步天音面前,冷笑道,“好一个有意思的丫头,你叫什么?”
“问被人名字之前难道不该做个自我介绍么。”
步天音的话一出口,北野望唇边的笑意便更加深刻。
他还记得那天晚上,她也是这么对他说的。
白公子冷笑道,“你不是知道本座便是白公子?”
“白公子是你的名字?”
“本座在问你的名字。”
“我一个将死之人,”步天音手中短笛动了一下,似乎大有握不住的趋势,她强压下自己喉咙里的那口血,暗骂,这白公子下手太狠了!
一掌,她几乎就要被打得骨头都碎了!
“我一个将死之人的名字,有什么好问的?”步天音挑了挑眉。
这时,一直没怎么开口说过话的北野望突然动了动,似乎有话要说。步天音沉吟了一下,将耳朵凑到他唇边,保持了一定的距离,他却笑着贴得她更近了一些,快速说道:“求朕,朕便放你一马。”
“真的?”步天音反问。
北野望似乎不喜欢别人质疑他的话,面色沉了一下,道:“君无戏言。”
“那好,我求你。”步天音立刻便改了口。
北野望这个让她求人的人反倒有些意料之外了,很快,他便笑道:“怎么求?”
“你想让我怎么求?”
“你倒是聪明,把问题全部丢给朕。”
“是王让我求的。”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她当下便立刻改口,称他为王。
“给朕个理由留下你。”
“比如?”
北野望失笑,他真的没有想到,这个看似温柔实则狠辣的女人,光长了一张淑女的脸,不光下手毫不留情,连嘴上都是这么能言善辩。
在北野望沉吟时,一旁看着这二人你一言我一语似乎不是第一次见面了的白公子突然出手,以闪电的速度扣住了步天音的肩膀。
步天音疼的脸都扭曲了,这个变态,这里才被他拍了一章!
这个变态总喜欢每次都打在同一个地方!
白公子的手用力扣住步天音的肩膀,妖娆一笑,瘦得皮包骨头的手沿着手臂一路下滑,只听咔嚓一声,步天音的右手应声脱臼。
短笛在落地之前被步天音以脚面接住,踢了一下转回她的左手中,她右手被卸,额头顿时出了一层冷汗,倔强的脸色变得惨白惨白。
白公子满意的看着她像只受伤的小兽被逼仄到绝境上无路可逃。
他笑笑,“怎么,左手也能用?”
步天音闻言清艳一笑,左手虚空一划,动作与方才在殿内白公子召唤长剑的姿势一致。她用灵力聚出一支冰剑,唇角笑容渐渐冷却:“你不就是在逼我么。”
“这个招式是不是用起来很帅气?”步天音绝美的脸上笑得越发妖艳,声音却越来越冷,“只可惜,一般美丽的东西都有一颗蛇蝎的心肠。”
音落,翻掌。将冰剑抛向空中,抛向空中的冰剑坠落下来,顷刻间幻化出数十支剑刃,寒光凛凛,流星箭雨般,砸向四面八方的禁卫军和白公子。
北野望也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离奇却美丽的招式。
剑雨四面八方没有目标的乱砸,一时间水晶宫内乱成了一片,房顶的弓箭手没有命令不敢私自行动,白公子出了神,只盯着那些冰箭发呆。
趁乱,步天音攀上了就近的房檐,身子轻轻一跃,纵出了数丈远。
北野望不慌不忙的捡起地上掉落的那只短笛,慢悠悠吩咐白公子道,“追上去,若她目前这个状态还能接你十招,不管伤得多重,都带她回来见我。若然接不过十招,就地处决。”
“遵命,我的王。”白公子音落,人已消失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