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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天鹅蛋糕偿愧疚,花月琴音道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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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的心咯噔一下,怎么这么突然,难道是为了邵琦?脑子忽然混乱了。不应该啊,徐硕明明放下了。

“他说为了我,必须放手。”若琛抬起头,满脸的泪痕。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你快告诉我啊。”我有些着急,抓着她的手,“发生了什么事?他为什么换号了啊?”

看我满脸迷茫,若琛问道:“他被徐立赶出公司了,你不知道吗?”

我的头嗡的一声大了,顿时愣在了那儿,我一点也不知道。难怪子越听我问徐硕一句都不接茬。“我什么都不知道,最近一直在家,哪儿也没去。”

若琛抽泣着:“老徐总出院了,却什么也不清楚了,除了知道吃喝,话都说不利索。徐立的妈妈把老徐总接回了老家。徐立全面掌控了公司,前几周董事会大变动,他做了董事长。就把徐硕所有的职务都撤了。”

“他是徐硕的哥哥啊,他怎么忍心这么做?”我的心阵阵扯痛,为什么这种兄弟残杀的事情家家都要上演?

“徐立一直很会伪装。那会儿老徐总生病前,他对徐硕关怀备至,比亲哥都贴心。还在老徐总面前总说徐硕的优点。老徐总直夸他仁厚,对他很放心,才把公司的生意交给他打理。谁知道一旦出了事,翻脸比翻书都快。”若琛满脸的寒意,“真没想到他那么能忍,他和他妈妈对徐硕母子有那么恨,除了徐硕名下那套别墅他动不了,徐硕名下有股份的公司,我不知道他怎么操作的,一家破产了,还有两家把徐硕完全架空了。再撤了徐硕的职务,弄得徐硕连公司都去不了。”

我的心头阵阵寒意,徐立够忍够狠。这是手足能做出的事情吗?可从他现在的毒辣,不难想象出他心头的恨意,竟能隐忍这么多年,而且还能在老徐总面前装模作样那么多年,他究竟是个什么人?还是根本不是人?我心中发紧,说不出话来。半晌才回过劲:“那徐硕怎么办?”

“他没办法啊,他从国外回来没多久,老徐总还在让他熟悉公司的业务,他都没触及到公司的核心就被徐立赶尽杀绝了。老徐总也没想到自己会突然病倒。”若琛痛苦地叹了口气。

我为徐硕心疼着。父亲生病已经不幸,母亲在病床前都无法近身更是折磨,可除了这种精神委屈,徐立母子开始了疯狂的报复。徐立妈妈果然把老徐总接回了老家,徐妈妈想见老徐总一面都成了奢望。而徐立随后的扫地俱尽,更是把徐硕逼到了无路可走的绝境。我一时无话可说。

“更可笑的,是我的父母。也不是第一天知道徐硕不是正室生的,现在反而拿这个当借口,说他出身不正。”若琛凄楚地说着,“说幸好只是订婚,还没结婚,逼着我和徐硕退婚。我不肯,他们亲自找了徐硕,徐硕就再也不理我了。”若琛说着哭倒在我怀里。

我紧紧抱着若琛,心中满是苦涩,却不知道怎么安慰她。一边是至亲的父母,一边是心爱的男人,她能怎么办?而她的父母,最初选择徐硕,不过是看重徐家的财势,如今变故,徐硕已经不是徐家家财万贯的三公子,只是被扫地出门的“出身不正”的私生子。身为父母,让女儿离开,似乎也无可厚非?我不禁问道:“你自己呢?你舍得徐硕吗?”这个答案我想我都知道。

“我舍不得啊,可是我爸妈把我关了起来,不许我出门半步。徐硕也不接我的电话,不回短信,后来干脆换号。我都不知道怎么找他。”若琛的身子软成一团。

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这便是社会现实,当你位居巅峰时,所有人抬头仰望,直让你自己都轻飘不已;而当你落魄失势时,能不落井下石,狠狠踩你一脚,已经不易。我感慨于若琛父母的现实,可人活在世,谁不现实呢?

我又想骂徐硕混账,他怎么能对若琛这么绝情,拒绝一个深爱他的女人?却骂不出口,他有他的自尊,他本就为着他母亲活得隐忍不甘,好容易有了若琛,又遭遇这种变故,自己尚未找到出路,又受到若琛父母的折辱。他是最痛苦的。而且以他的境况,放手才是爱护若琛?我心中完全混乱了。

“小薇姐,为什么会这样?”若琛哭得喘息不上,喃喃地问着。我的心很酸,却回答不了若琛的问题。为什么?似乎是偶然,老徐总的突然生病造就了这一切,可似乎又是必然,只要老徐总的身体有差错,就是这样的结局。

到底谁错了?徐硕没错,若琛没错,若琛的父母呢?他们为了女儿生活无忧,可怜天下父母心,也没错;徐立呢?他固然狠辣,可是他和他的母亲这三十年又是什么日子,他们是老徐总的妻儿,却承受了近三十年的冷落,承受这种畸形的家庭,他们也很可怜。那是老徐总错了?可是不愿意对喜爱的女人放手,又愿意为合法妻儿负责,他又哪里错了?

这个世界,既然让人类产生了爱情,为什么却没有地方盛放我们的爱情?不合社会规矩的爱情,游离于所谓道德之外的爱情,是不是就该掐死?可是情之一字,从来就不是想生就生,想灭就灭。而所谓的社会规矩,所谓的道德,不也是人定的吗?也不是像日月星辰一样与生俱来的啊。人为什么要形成这样的规矩和道德?

我的心里像堵上了几十斤的棉花,软软地呼吸不上,也说不出话。

半晌,只能拍着若琛的背,有些无力地安慰着:“徐硕缓和一段时间,会再来找你的。他心里很在乎你,否则也不会现在放手。”

若琛伏在我怀里,有些茫然:“他会吗?他一定记恨我势利的父母了。我爸妈做得的确很过分,当初是他们硬委托介绍人促成的我和徐硕,对徐硕满意得不得了,如今又说他本来就是孽缘,该着遭报应——”若琛痛苦得说不出话。

“不会,他对你的情感,你自己也知道的。”我机械地说着,却对那句“本来就是孽缘,该着遭报应”胆战心惊,会有报应吗?我呆住了。

过了好一会,若琛缓和了些,慢慢坐起身来,从抽屉里拿出一张银行卡,递到我手里:“这是我攒的,也没多少,给徐硕吧,看能做些什么。我知道帮不了多少,只是我的心意。密码是我常用的,他知道。”

拿起那张银行卡,我心里有些沉甸甸,我和若琛交往并不深,她却能把这张卡由我转交徐硕。与其是对我的信任,不如说是对徐硕的信任,她相信徐硕认定的朋友,便是真正的朋友。我捏捏若琛的手:“放心,我一定交给他。”

又安慰了若琛几句,时间也不早了,已近黄昏,我出了若琛家。若琛妈妈疑惑地看了看我,随口说了句再见便没再吭声了。

出门后给徐硕打电话想约他出来,他却一直没有接电话,只好吩咐司机先开车回家。

到家已经快七点,子越正坐在沙发上抽着烟。看我进来,忙把烟头掐了。疾步过来:“累不累?”

我摇摇头,有些无力地看着他:“你是不是早知道徐硕的情况了?”

他一怔,些许无奈叹口气:“他们的家事,插不上手。”

“徐立用的什么手段?”我坐在沙发上,有些出神地看着子越,他应该是知道的吧?我很想了解,徐立是用的什么手段,来对付那既是他亲人,又是他恨了近三十年的人。

子越顿了一下,揉揉我头发:“你知道了,也是这样的结果。”看我还是倔强地盯着他,终徐徐开口,“破产那家,估计是徐立用了些手段,账面做出亏损,再动动关系,申请破产。也就是那家,徐硕的股份最多。还有两家,稀释股权,把徐硕股权降到10%以下,他就没有什么发言权了。这都是常事。老徐失策了,股权,是最不可靠的东西,远比不上不动产。”子越说这些的时候,表情很平静,似乎他说的不是商场上波诡云谲的手段,而只是在讲述一个课程。

我的心一颤,有些失神道:“你也这么做过?”

子越唇际一勾,深看着我,半晌,声音低沉道:“做过。比这过分的也做过。小薇,商场如战场,就是男人拼得你死我活的地方。”我有些凄凉地笑了,是啊,冯子越更不是吃素的,他的狠辣,只会比徐立有过之无不及吧。

一时有些灰心,这就是男人,都是些狠戾的男人。窝在沙发上不想动弹。子越摸了摸我的额头,没有发烫。缓缓道:“小薇,这需要计较吗?手段,也不过是为了得到想得到的,保护想保护的。”

我说不出话,只把子越的手紧紧抓着。心中无端有些害怕。害怕相同的暴风雨,会如出一辙地降临在我的身上。不禁有些喃喃:“子越,是不是孽缘,都会有报应的?”

“乱说什么。”子越语气生硬地制止道,“有我在。”我的心微微一暖,有他在,我便可无恙吧。

第二天一早,又给徐硕电话,响了许久终于接通,徐硕的声音还是很低迷:“小薇,什么事?昨天很晚看到,就没给你回电话。”

我有些低沉道:“你的事,我知道了。今天有时间吗?我想见见你,有些事找你说一下。”

“是若琛的吗?如果是,就别说了。”徐硕的声音有些清冷。

“不管是不是,你不会连我都不愿意见了吧?”我有些着急,嗓门也不禁大起来,这个徐硕,一遇到事情也是自己扛,这些事从没和我透过半个字的风。

还没等徐硕接话,子越一把接过我的手机,沉声道:“晚上有时间来我这里一趟,一起吃个饭。”徐硕在那边应该是同意了,子越说了个时间便挂了电话。把手机递给我:“晚上我早回来,你让张姐安排晚饭,徐硕过来。”

“你会帮徐硕?”我有些喜出望外,子越素来也不是古道热肠的人,所以我压根没想到他会出手。何况徐立又和他有合作关系。

“晚上问问情况看吧。”子越换好衣服准备出门。

“你不怕影响你和徐立的关系?”我有些担心地问道。

“怕?”子越冷哼一声,“有利益在,就不怕。”说罢嘱咐我注意身体便出了门。

我有些忐忑地盼着晚上的到来。生怕张姐下午又去别家做活耽误了,特意嘱咐她早点回来。

徐硕五点多过来的。多日不见,憔悴和颓废的气息在他身上浓烈得很,这次变故,摧毁了他太多的东西。我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劝慰他了。

坐在沙发上喝了会儿茶,问了问徐妈妈的情况。徐硕只道她大病了一场,整个人瘦了一圈,现在好些了。我不免唏嘘,半生较劲,落得惨败。老徐总如果彻底去了,徐硕好歹还有继承权,偏偏现在这个样子,是最难受的吧。

我拿出若琛的卡给徐硕:“若琛给你的,那么好的女孩子,你不该放弃。”

徐硕摇着手,苦笑着:“难道我这个样子,还去害她?”

“你怎么了?”看着他自暴自弃的样子,我不免伤心,却也有些激动:“你不过就是没钱了,那又怎么样?没钱就不能过日子了?又不是天塌了,若琛爱你,也不是爱你的钱。”

我的嗓门不小,大概很少见我这么激动,徐硕一愣。门口传来子越淡淡的声音:“徐硕来了?”

我转过头去,子越阔步走来,看着我的眼神有些异样的光彩。复又转看向徐硕,打了招呼。坐在沙发上。

张姐端茶和水果过来。我先把卡收起来,转坐到旁边的椅子上。子越随口问了几句徐硕的现状,转入正题:“你有什么打算?”

徐硕摇摇头叹口气:“我妈的身体刚恢复,还没想下一步。”

“还想继续做生意吗?”子越轻描淡写问着。

“我现在什么都没了,想做也拾不起来。”徐硕看向子越,“冯总经验丰富,指点指点我。”

“客气了。”子越淡然一笑,“你要是还想走这条路,我倒是知道京郊有家酒厂,刚刚申请破产,但是原有的架构还不错,你可以收购试试。经营妥当的话,一年盘活没问题。”

徐硕略一思索,问道:“有这个打算的公司不少吧?”

“不少。”子越唇际一挑,“事在人为。”我心中一松,子越说的事在人为,就是能搭上路子。只是收购的资金哪儿来啊。

果然徐硕也问道:“什么规模的?要多少资金?”

“几百万,你的别墅抵押后能解决。”子越啜了口茶,不紧不慢说道。

徐硕的眼中,方才的颓然无助已经散去,焕发出熠熠神采。他郑重地对子越道了声:“谢谢。”

子越一摆手:“谈不上,几句建议罢了。”转看向我,“开饭吧?”

我心中也轻松不少,不觉泛出微笑,轻快道:“好。”

那餐饭吃得很有意思。子越本来是老徐总的故交,徐硕一直对他视如长辈。可徐硕偏又是我的朋友,这个关系便有些难缠。我看看子越,又看看徐硕,不知道自己该算在什么辈分。

子越和徐硕倒是都很坦然,谈着下一步规划不亦乐乎。我只自己微笑吃饭,不再插嘴。子越的风格,素来是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让人听着敞亮,也不觉亏欠许多,也无利益纠纷。实在是精明至极。我看着子越,不觉几分崇拜起来。

饭后徐硕告别,一扫来时的颓然,精神了不少。我又拿出卡塞到徐硕手里:“别的我不管,若琛的卡你还是拿着吧。”

徐硕推给我:“你帮我还给她,我怎么能要她的钱。”唇际一抹无奈,“她该过更好的生活。”

我心里发紧,正要说什么,子越接过我手中的卡塞到徐硕手里,拍拍他的肩膀:“爱一个人,就别放手。别指望她能在别的男人那找到幸福。”

我的心里忽地就涌起一股热浪,眼睛看着他微微泛潮。不放手,才能成全两个人的爱啊。放了手,只能成全她和别人的爱。觉得自己有些失态,忙掩饰着笑看徐硕:“快拿起来,要不要自己找若琛去,别为难我这大肚婆一趟一趟地跑。”

徐硕收起卡,深看着我,唇际一挑:“谢了。小薇。”

将徐硕送出门,我满身轻松,偎在子越怀里,故意逗他:“有一种爱叫放手,你不懂啊?”

“扯淡。”子越拥紧我,“能放手的还是不够爱,说得好听。”

我笑着同他转过身,张姐正在厨房和餐厅间走着收拾。子越忽然像想起什么似的问着:“张姐,是不是该给你涨点工资?”

我看着他微怔,张姐也有点愣,半天反应过来搓着手笑着:“现在物价是涨得快。谢谢冯先生了。”

“嗯,”子越摆摆手,“涨了后,就安心把这里照顾好吧。”边说边看着张姐,表情几分严肃。

张姐是聪明人,立即有几分挂不住,微微涨红了脸,低头应诺着:“那是自然,自然。”

子越没再说话,牵着我走上楼。进了卧室,我关上门小声问道:“你知道了?”

子越看着我有些无奈道:“你真是,说你什么好。”转身进去洗澡。我追进去好奇问着:“你怎么知道?”

“晚上的菜,没一个是耗了时间的,全是快炒烹炸。明知道有客人来,她不是忙别的能做成这样糊弄?”子越的声音有些凌冽,“不想做就走人。”

“她孩子在读大学呢,也怪不容易的。”我舒和着,“不是难,谁也不会给自己找事。”

“这不给她涨工资了么。”子越有些玩味地看着我,“想和我一起洗?”

我才发现他已经把水放好了,慌忙吐了舌头退出去,身后传来他闷闷的笑。

不多时他洗澡出来,躺到我身边,抚着我的肚子笑道:“小家伙,爸爸来了。”

我笑着把他的手打开,忽然想起来,“对了,今天周六,你怎么没去陪晓攸?”

子越唇际的浅笑忽然凝住,看了看我,还是开口:“她妈妈来了。”

我一愣,心忽然开始怦怦直跳,全身的血液几乎要凝固了。晓攸妈妈来了,好近的距离,我和他的妻子,现在居然就在一个城市里。我有些慌乱,一把把他推开,有些语无伦次:“那,那你怎么还在我这儿?”

子越搂着我有些心疼道:“有人照顾晓攸,我就可以陪着你了。”

我顿住,有些迷茫地看着他:“不是这个道理。”之前她们在天津,固然可以不回去,可如今都在一个城市了,子越仍然不回家,他的妻子会怎么想?那才是他的家,他应该回去。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这种理由。有些着急:“你应该回去陪她们的。”

子越扶着我的肩,深看向我:“你现在更需要照顾。”说罢揽着我躺倒。

我的心情沉重起来,第一次觉得自己在明目张胆地抢,抢着别人的丈夫。那个从天津追来的女人,眼睁睁地等不到子越回家,会是什么心情?我躺在床上,有些害怕子越的手机会突然响起,害怕他的妻子会责问他为什么不回家。却是一夜手机安宁。

迷迷糊糊中,似乎看到一个满脸凄苦的女人,幽怨地看着我,晚上惊醒几次。他的妻子,那个想象中的女人,第一次离我这么近。她知道我的存在吗?还是她根本不在意他的女人?我不知道,也不敢问子越。我怕答案会让我的良心难安。

看着身边紧紧搂着我的男人,满是犹豫,尽管他在身边我受着良心的谴责,可如果他回去陪着妻女,我的心会更扯得疼吧。忽然觉得自己很虚伪,却也无可奈何。

子越那晚没有过去,似乎伤了那个从天津来京的女人的心。从此,再没有听说她来北京。而晓攸学琴的课程也接近尾声了。

子越晚饭时看着我,犹豫了下说道:“晓攸明天有个演出。”

“嗯?”我一愣,不知他什么意思。

“她有首曲子要在汇报演出表演。”说起晓攸的成绩子越满脸的欣慰。

“哦,她不是单独授课吗?”我好奇问着。以前对学琴一点不懂,近些日子因为子越偶尔会说起,也知道了些,汇报演出是很多学生参加的大课结束才会有的。

“她弹得好,老师破例让她去大课的汇报演出表演。”子越说得兴起。我也跟着高兴起来,晓攸的老师是音乐学院的一位教授,大课的学生质素也非常高。能得到老师的认可去表演,说明晓攸弹得的确不错呢。

子越握着我的手笑意浓浓:“她特意给我打电话,说要那个漂亮阿姨一起去听她弹。”

“她弹的是春江花月夜?”我有些惊喜。子越点头,我不由得随着笑得眉眼展开。难怪晓攸让我去听呢,那首曲子的理解,我也曾尽过绵薄之力。

开心之余又有些担心:“还会有别人去吗?”

“李秘书。”子越幽幽开口,这是冷幽默吗?我笑得扑哧出了声。

第二天一早便换了件黑色的及膝短裙,带点正装的性质,只是小腹微微有些凸显,还好衣服面料遮掩效果好。又披了件短外套,坐上了李秘书的车。

到了一个音乐学院附属中学的礼堂外面,同样正装笔挺的子越正和晓攸不知在说着什么。看我和李秘书过来,晓攸冲我跑过来,笑得眉眼弯弯:“阿姨。”

晓攸今天穿了件雪白的连衣雪纺长裙,一支浅蓝色的蝴蝶发夹,头发披散下来,越发像个圣洁的公主。看着这个可爱的孩子,我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脸蛋:“准备好了吗?”

“嗯。好了。阿姨,我的春江花月夜进步了好多。你今天听了要给我评价哦。”说着冲我眨眨眼睛,好像那是只有我和她的秘密。

正说着,一个胖胖的老师走出来招呼着:“演出的同学,去后台准备了。”晓攸冲我和子越挥挥手:“爸爸,叔叔阿姨,我进去了。”

子越和我相视一笑,同李秘书一起走进了礼堂。晓攸的琴的确进步不少。手指的灵动,心思的细敏,使得音符在她的指尖成了一幅泼墨山水,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甚至是“玉户帘中卷不去,捣衣砧上拂还来”的缠绵婉转,她都能表现出来。我几乎是屏气凝神听完了晓攸的弹奏。

一曲结束,礼堂里是雷鸣的掌声,我眼圈泛潮地看着身边的子越,他笑得那么舒心。我不禁动容。

表演结束,我们三人等在礼堂门口,晓攸步子轻盈地出来,和子越打过招呼就转向我,眼中满是期待:“阿姨,我弹得怎么样?”

我俯下身子替她正了正衣领,笑道:“灵动婉转,完全入境。给你个好评。”

晓攸扑哧乐出了声:“亲,谢谢。”子越抽抽嘴角皱眉,却掩饰不住笑意:“都是些什么。”

“老爸,你out了。”晓攸俏皮地冲子越一吐舌头。

正好到了午饭时间,我本来想和李秘书先走,晓攸轻轻牵着我的手看向我:“阿姨,一起吃饭吧。”我抬眸看看子越,他点点头。我便笑着答好。晓攸立即笑得眉眼弯弯。

我心中柔柔地被扯动了一下,这个孩子,很敏感,她能感觉到我对她的喜爱,便也回馈了我同样的喜爱。我牵着她柔软的小手,一路舍不得放开。

吃饭时晓攸偷偷问我:“爸爸给你涨工资了吗?”我强忍着笑答着:“没有,冯总很严格的。”正要再说什么,忽然手机响了,我忙拿出来接着。是老家的朋友思洛,劈头盖脸就是一句话:“小薇,胖琪到处给你造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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