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铜木虽然不算顶级珍贵的材料,但也能算一种高品质的灵木了。
在现在这种世纪大战的背景下,梧铜木毫无疑问是优质的战争物资。区区一伙山匪,怎么能劫到足足十根梧铜木?
小龙女对此很是疑惑,拷问了俘虏的山匪首领后得知,在这座山匪寨子附近一处隐密的山洼里,居然有一小片天然梧铜树林。因生得隐密,若没人带领,还真难以找到。因为就算苏苏派出幽灵去找,幽灵也是没法儿分辨灵木与普通植物的。
这片梧铜树林很小,成材的十棵早已被山匪伐下,现在已经落入李庆等人手中。
剩下的一百多棵都是没有成材的小树和树苗。理所当然的,这片小小的梧铜林,被苏苏帮着斯嘉丽移植进了半位面中。于是除了精灵树外,半位面中总算有了一种真正有用的灵木。
有斯嘉丽这个德鲁依在,又有擅长伺弄灵植灵木的九黎战神遗族,这一百多颗梧铜树自然能全部成活。在半位面更加优越的环境下,在战神遗族的照料下,它们将成长得比野生梧铜更加优质,成为品质更好的灵木。
“想不到,山匪手里还是有料的嘛!”这次的收获,总算让苏苏稍感满意,“一伙小山匪手里就有这好处,若是能剿股大的,不知道能不能搞到更多好东西。唔,还要再接再励!”
李庆笑着提醒:“苏苏,还是不要抱太大期望的好。黄金白银这些财货,确实可能搜刮不少。但是魔法装备、魔法材料之类的珍贵品,怕是刮不到什么。毕竟只是山匪而已,还是刚刚再次兴起没多久的山匪,哪来太多积累?这次能找到梧铜木,纯属意外收获。”
苏苏没好气地白了李庆一眼,抱怨道:“你这话太不吉利了。就不知道说点好话吗?”
李庆笑道:“我是怕你期望太大,导致失望太大。倒不如一开始就不抱期待,如果有意外收获,反就成了惊喜。”
苏苏翘了翘鼻头:“切,我有强烈的预感,一定还能继续搜刮到好东西的。不信走着瞧!”
……
一座规模不小的山寨里,挂着“替天行道”匾额的聚义厅中,几伙各坐一方、泾渭分明的山匪,正自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太过份了!实在是太过份了!居然赶尽杀绝,一个人都没跑出来!”
“到底是谁下手这么狠?没有大军活动的痕迹,肯定就是几个高手。妈/的,能在骊山里来去自如的高手,该有多厉害?那么厉害的高手,哪里讨不到生活?干嘛偏偏要跟咱们这些苦哈哈过不去?”
“就是!他娘/的不但赶尽杀绝,鸡犬不留,还把那些寨子都抢个一干二净!粮食、布匹、金银财宝、刀枪武器这些就不说了,妈的连房子、寨墙、关卡都拆,石料、木料统统扒得干干净净,也不知道运去了哪里,简直比咱们还要狠,真是太没有人性了!”
“这么狠的贼,咱骊山还从来没有听说过。到底有谁看到那些人了?”
“看到?嘿,要不是我前天要跟王老六交易一批弓弩,派人去他寨子里通报,发现寨子已经只剩一片白地,人死光了,寨子也平了,我怕是直到现在都还不知道王老六被灭了。那些人下手可真干净,一个活口都没跑出来,连个通风报信的人都没剩下!”
“天杀的贼,到底是哪里来的煞星?瞧他们这架势,该不是要把咱们这些骊山好汉一锅端,剿个干干净净吧?”
“剿干净咱们骊山好汉?官军都办不到的事,区区几个高手怎么可能办到?别忘了老子就是从五年前那次官军大围剿中逃出来的!那次官军出动了多少人?好几万!黄金级、柱国级的强者好几十!老子还不是带着几个兄弟,在山洞里躲了好几个月,最后活了下来?”
“不一样!这次的情况完全不一样。反正我知道的几个寨子,全都被洗成了白地。别说活口了,连一块砖瓦都没剩下。官军都没这么穷凶极恶,至少官军还受降吧?”
“最让我害怕的,是他们一扑一个准。鹰头寨的地势够隐蔽吧?外面还有片天生的迷踪林。老子这个老骊山,每次去鹰头寨,就是有人带路,也走得晕头转向。外人就更别想摸清楚鹰头寨的路怎么走了。妈的没想到这次连鹰头寨都剿干净了,一个活口都没剩下。”
“一个活口都没有,你是怎么知道鹰头寨被剿干净的?没人领路,你怎么进去的?”
“老子飞进去的。最近刚收了一头白头雕,老子让白头雕抓着老子,带老子飞进了鹰头寨。妈/的,那个惨呐,全寨人的尸首都堆在了寨门前……”
“那些神秘高手扑得这么准,别不是有老骊山带路当内奸吧?”
“扯鸡/巴/蛋!骊山这么大,就算是从小在山里长大的山民,也不可能知道每一个地方。”
“总之这次麻烦大了。说不准哪天夜里就有人摸上门来,灭了老子山寨满门。大家还是赶紧议个章程出来,商量着怎么应付吧!”
“怎么应付?咱们能怎么应付?要么下山从良,要么拼死一搏。我看,我们还是请匡老大拿个主意,看看他老人家怎么说。”
“对,这次的事没法儿善了,还是要请匡老大拿主意!”
“咱骊山好汉不能坐以待毙,匡老大拿个主意吧!”
众山匪议论一阵,统一了认识,纷纷叫着“匡老大拿个主意”。而他们口中的匡老大,就坐在这聚义厅上首主座,方才一直老神在在地看着众匪议论。
这匡老大三十来岁,一身白袍,相貌儒雅,看上去颇有几分气度,不像是山匪,反像个书生。只是他的一双眼睛不动时还好,眼珠若稍一转动,便有掩饰不住的邪气嗖嗖地直往外冒。一下就将他的儒雅气度破坏得一干二净,予人一种诡诈邪异的感觉。
他膝上横抱着一个二十来岁的少妇,一手在那少妇丰腴挺翘的臀上游走,另一只手钻进那少妇衣襟中,攀在她饱满的峰峦上,时轻时重地揉捏。那少妇俏脸煞白,眼中隐有泪光,却不得不勉强地笑着,显然怕极了这匡老大。
见众匪停了议论,纷纷看向自己,那匡老大微微一笑,道:“咱骊山好汉啸聚山林,自由自在,天老大我老二,几曾怕过谁?五年前几万官军上山清剿,杀得人头滚滚,不一样没能把咱们骊山好汉杀干净?这一次不过来了几个高手,能比几万官军更厉害?怕他个鸟,无非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而已。”
一个山匪老大说道:“匡老大,您是柱国强者,自然不怕。可是我们身板没您硬,万一被那几个不知道是谁的煞星找上门来,又该怎么办?”
又一个山匪老大道:“对啊匡老大,那几个到现在都没人见过的煞星,可不是一般人。连剿了好些个寨子了,杀得人头滚滚,一个人都没逃出来。这样的实力,弟兄们真没辙啊!”
匡老大不屑一笑:“现在骊山好汉的声势,和五年前被官兵大军进剿前没法比。五年前骊山好汉是什么声势,有多少高手?现在又是个什么情况?又有几个强者?那些被剿的我也知道,最强的不过是几个白银级的小家伙。那种小寨,匡某也能单枪匹马剿个干净。”
“匡老大您的实力,弟兄们是心服口服的。可是当年官军大军进剿,也没能剿得这么干净。为啥?一是地势险峻不利大军展开,二是咱骊山好汉熟悉环境,实在打不过,往深山老林一钻,柱国强者都难找到咱。可这一次,被剿的几个寨子,一个人都没逃掉啊!钻林子都没有,逃都没法儿逃……”
匡老大道:“此次来捋咱骊山好汉虎须的人里面,当有极擅长山林追踪的高手。在此等高手面前,逃是没有用的。只能一战。”
“可咱打不过啊!我寨子里,连我在内,也就两个白银级的。”
匡老大道:“单打独斗,你们确实不是对手。但若是联合起来呢?我听说过,被剿灭的几个寨子,最多的也才一百六十几个人。这么点人能干些啥?在座的诸位当家,每个人手下也就是一二百人吧?如果单打独斗,便又会和那几个被剿的寨子一样,死个一干二净。所以说,骊山好汉不联合,就只有被各个击破。但若联合起来呢?”
他在那少妇怀中狠抓一把,狞笑道:“在座的十几个寨子联合起来,能凑足三千人!加上本寨的五百人马,足足三千五百人!有我匡某在,有黄金级的张家三兄弟、罗老大、杜娘子、吕半仙几位当家的在,难道还打不过那几个高手?”
“各寨联合?”山匪老大们彼此互视,眼神都有些诡异。
他们倒不是不想联手渡过此次危机。只是若把人都带来匡老大的寨子,家里谁留守?若被那几个神秘高手找到寨子,以他们的德行,寨子还不得被拆成白地,连块砖瓦都不留下?
这一来,就算联合起来打败了那几个高手,众山匪头子的老巢也没了。到时候,岂不是就得寄身匡老大篱下,拜匡老大为主?
众山匪头子都是当惯了老大的人,即使是小股匪帮,手下就几十个人,可在自家山寨,关起门来,那也是说一不二。俗话说宁为鸡首不为牛后,一旦真的联合起来渡这一劫,那以后再想过上从前那种日子,怕是就难了。
匡老大冷笑,视线自诸位山匪当家的脸上一一扫过,心里对他们的想法了若指掌,冷声道:“各位当家的,匡某就这一个章程:联合!想挣一条活路的,就回家带上所有人马,到我寨子里来汇合。想搏一把看自个儿能否走运不被那些煞星找上门的,走好不送!”
众山匪老大一呆,之后低头沉思的沉思,交换眼色的交换眼色,又或是咬牙切齿面色阴晴不定地发狠……总总情态,不一而足。
匡老大冷眼旁观,亵/玩美妇,不言不语。
反正他是柱国强者,在他看来,就算那几个到现在还无人见过的煞星,真的强横到离谱,他也有把握逃出生天。
堂堂柱国强者,打不过,还不能逃吗?他犯下那么大的案子,被全国通缉,不一样成功逃进了骊山?区区几个高手,难道还真能截住他不成?
自保无虞,匡老大宽心得很。
众山匪老大犹豫一阵,最终到底还是怕死的心态占了上风,纷纷表态,要回家点齐人马,来匡老大寨中联手应敌。
待所有人都表过态后,匡老大满意地点点头,道:“只要诸位当家的同心协力,肯听匡某指挥,匡某保证,必能保诸位平安!”
信誓旦旦的匡老大并不知道,一只隐形的眼球,此时正悬浮在聚义厅大门的“替天行道”匾额下,将他们商议联盟的情形,尽收眼底……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