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茂又是一笑，“所以呢？你问我，我就得乖乖告诉你？”

“你……”云莺气得咬牙，握着长矛的手不住地颤抖起来，我上前一步，示意云莺收起长矛，虽然很不乐意，但她还是照做了。

收起了长矛，她退到一旁儿。

我冷眼看着金茂，他也冷眼看着我，像是彼此之间的某种对峙，他的眼神令我不由自主地想起过去的种种，所以这场对峙我输了，我先转移了视线。

我没有直接问他关于林蓝与刘莹的任何事，而是告诉他暗夜组织最终还是会败在噬魂界之下，而加入暗夜组织的暗黑者无非是被个个斩杀，落得个灰飞烟灭的下场，他静静地听着，并没有要打断我的意思。

我继续说下去：“但是作为死神，我一直觉得大量斩杀暗黑者是一件非常残忍的事，况且大多数加入暗黑者的恶灵起初并非都是恶灵，许多是受到了暗夜组织的误导，所以一失足成千骨恨。”

“你想说什么？”他直勾勾地盯着我，眼神令我不怎么舒服。

“我想说，我们正在寻找两全其美的办法，既不会让暗黑者灰飞烟灭，又可以彻底掀翻暗夜组织。”

“没有办法。”他嘴角微扬，似笑非笑，看来加入暗夜组织的时间虽然不长，但他对暗夜组织的了解得倒是很透彻。

“尽管如此，我们还是会尽全力找到两全其美的办法，不能滥杀无辜。”

他的身子微微颤了一下，接下来便是一阵沉默。

我回头对蓝矢和稀帅说：“我们出去吧。”

一旁的云莺似乎是觉得我说的话完全跟这次审问的主题没有关系，当下气鼓鼓地拦住准备离开的我。

“你说了一大堆有什么屁用，我们不是要弄清楚刘莹的死因么，你刚才都说了些什么呀？”

“云莺你也出去吧，今天的审问结束了。”

“什么？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什么都没问出来，就结束了？”

“对，结束了，剩下的让他自己想。”我不顾云莺的阻拦大步流星地走出房间，稀帅和蓝矢随后也跟了出来，我想云莺不了解我说那番话的意图，稀帅和蓝矢应该了解，尤其是蓝矢，他的心思很深，此时此刻他的表情也是异常的严肃。

“查洛。”他叫了我一声。

我停住脚步，回头看向他，他眉头深锁，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他与稀帅对视一眼，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了开口：“没有任何方法可以拯救暗黑者，即便暗黑者也有善恶之分，但是如果不将他们全部歼灭，只会给我们留下祸患，这一点我想你应该清楚。”

“嗯。”

“我能理解你对金茂说的那番话，但是太过轻易地作出承诺，到最后却做不到，只会频添了暗黑者的怨气，局势也有可能因此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嗯。”

“虽然你是死神，你有权做一些决定，但毕竟这是整个噬魂界与暗夜组织之间的战争，有时候太过仁慈并非是好的，更何况根本就没有任何办法可以拯救暗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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