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不动而无法,情不动而无佛。”章迪盈盈浅笑道。
不知为何,他眼中隐现出一张桃花泪眼的脸,悟门!
那一刻他简直有上去拥抱的冲动,而定神下来,那泪眼,相隔咫尺,却有千年之距。
“好吧,既然你说到佛,我也送你几句偈语。”
“洗耳恭听!”
他随口便道:
“身若出泥莲,
心为一念花;
长生为佛座,
不染尘俗下。
世事难离舍,
只逐名与利;
万般无隽永,
唯有长守护。"
章迪并没回他,只随口喃喃:
“莲花座下,舍利永护。”
他忽然瞪大了眼:
“你说什么?!”
“莲花座下舍利永护,这首偈诗每句尾的那个字啊?!”
苏楚澜愣住了。
......
翌日清晨,一辆警-车在晨雾里呼啸而过......
老安头死了!
苏楚澜在下楼时走过围着一群人的传达室。
吴队长带队,一帮公安拍照的拍照,做笔录的做笔录,正忙得不可开交。
吴海强正在询问第一个发现安叔尸体的人,这是个穿着运动背心的中年男子。
“我一早去晨跑,绕了一圈回来照例到安叔的传达室门口拿牛奶,按照以往,安叔早就起床了,他会一边分排报纸一边跟我打招呼。可今天的传达室黑洞洞的,一点声音都没有。我看门没关,便想推门进来看看他起床没,一看灯便看到他这样了。”
“那时大约几点?”
“大约早晨五点的样子,天还没怎么亮,我通常跑步回来都是这个时间点。”
吴海强吩咐一旁的民警记录着,一抬头他便看到了苏楚澜。
“哎,小苏,你别走,进来一下。”
苏楚澜一愣,随即分开人群走进来,看到眼前的景象,他虽有心理准备,可还是皱了皱眉头。
安叔的尸体趴伏在地上,血迹由他胸口渗出,印透了他身体底下一堆散乱的报纸。
吴海强看了一眼尸体说道:
“伤口在左胸,一刀致命。”
说着,他蹲下来翻起安叔的身体给他看了一下。
一寸长的刀口自安叔的左胸直贯而入。
屋子四周没有半点血迹,刀口平滑干净,出刀之快,显然是在死者倒下后血才喷溅而出的。
苏楚澜暗暗吸了口冷气,没有做声。
吴海强看着苏楚澜的脸,半天才说:
“你是不是清楚谁干的?”
苏楚澜依然没有说话。
“这么快的杀人手法,只有赊刀人。”
苏楚澜的眼皮一跳。
吴海强继续问他:
“他们是不是来找过你了?”
“谁?”苏楚澜抬头问他。
“赊刀人。”
......
公安局,吴海强大队长的办公室。
吴大队长在他办公桌前略显焦躁地走了好几个来回,一旁的沙发上苏楚澜坐着依旧一言不发。
“你老实说,这是到底跟你有没关系?苏楚澜!”
苏楚澜抬头一笑,阳光白到了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