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非常饿,结果食物还一直不要命的往跟前凑,不动嘴都是对不起自己啊。
徐青螺的可以躲闪让苏珩有些不高兴:“我只是想见识见识这把琵琶为何通体如玉,是由什么材质做成,弟妹何必如此见外防范于我,难道我还会抢你的东西不成?”
那谁知道呢?你抢不抢我的不好说,但抢苏衍的却是板上钉钉的事实。徐青螺不欲再同苏珩废话,便想快些将他打发了,直截了当道:“大哥若是无事还是请回吧,院子简陋,无法招待,恕不远送。”
说完就要转身走,她不喜欢被人骗,同样也不太喜欢骗人,但苏珩却趁此机会拉住她纤细的手腕,“弟妹。”
徐青螺慢吞吞地把视线移到对方握着自己手腕的大手上,面上表情似笑非笑,“大哥想说什么?”
“整日在这破旧的小院子里待着,不嫌憋闷吗?”
“憋闷如何,不憋闷又如何?”
“不憋闷自然不如何,可若是憋闷,苏府这么大,哪里不能去呢?”
这就是话里有话了,暗示徐青螺可以投入他的怀抱,奈何徐青螺装作一副我听不懂你说什么的样子道:“大哥真是有意思,大夫人前些日子才叮嘱我不要在府里乱走,尤其不要私闯其他院子,今日大哥却要我四处走动,难道是想看大夫人拿家法惩治我不成?”
苏珩也知她是有意推诿,有时候这样子打哑谜也是种说不出的乐趣。“母亲再如何说,也不过是后宅妇人,这苏家到底还是由父亲与我做主的。”
徐青螺看着他,突然嫣然一笑。因为生得美,平素她都保持着不苟言笑的状态,顶多便是莞尔,如今这样灿烂的笑容还真是第一次,顿时更显艳光四射,让苏珩觉得哪怕是母亲房内那株名贵的,号称价值连城的幽兰,在巧笑倩兮的徐青螺面前也不过尔尔。
和之前那几个女子比起来,徐青螺简直就像是天上的仙女,他如何能放过她?
“既然如此,我倒真有个请求,想要大哥帮个忙。”
“你说。”美人求助在,自然要全力以赴。
“相公身子不好,这府里下人对他如何,大哥想必心中也知晓。我听说苏家在郊外有个别院,那里环境清幽,非常适合养病,所以想请大哥帮忙在长辈们面前美言两句,让我同相公到别院暂住。”
听了这话,苏珩眼神有些变了,他到底不是色令智昏的人。“弟妹这是什么意思,别院虽说清净些,却多有不便,煎药服药又如何做?”
“若是能将煎药婢女带上自然最好。”
苏珩本来没想答应,但他突然想到一件事,苏衍这么多年一直住在府里,因此他们不能下手直接让他死,可若是死在府外的话,无论如何都跟他及母亲扯不上关系吧?这样一想,送苏衍出府倒也不是什么麻烦事了。
等到苏衍死了,这娇滴滴的小娘子成了俏生生的小寡妇,还不是任由他拿捏,届时抱在怀里一顿翻云覆雨该是何等的快活!
他正想再朝徐青螺要点好处,却听得一阵咳嗽声,原来是苏衍扶着门出现了,一步一顿地往外走:“大、大哥怎么来了?”
说来也是奇怪,徐青螺看别的表里不一的人时总是感到恶心,但苏衍却不一样,就像是此刻这人眼里的“孺慕之情”,闪耀的全是对这位年少有为的兄长的崇拜,徐青螺只觉得好笑。
苏衍察觉到她想笑,借她搀扶自己的时候,手指在佳人腰间轻轻一摸,徐青螺立刻收敛起来,“四哥,你怎么出来了?”
自打两人开诚布公后,苏衍觉得她平时冷冰冰叫着相公一点也不好听,经过两人多方面协商,决定徐青螺从此后改口叫他四哥。
方才在苏珩面前冷若冰霜,见了苏衍便柔若春风,真是叫人感慨苏衍这小子的桃花运,就算是个短命鬼,那也风流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