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苏阳的苍穹九刀之中,本身就有一刀便是霸刀,一种能够完全把刀中所蕴含的霸气充分又淋漓尽致挥出来的刀法。
故,眼前这霸道的一剑,于苏阳来说可能收获性更大。
就这样,只见苏阳安静的端坐在天帝城上层的城楼入口处,静静的细心感应这充满霸意的一剑,并细心揣摩上面蕴含的精气神。
而每一种极致的神通,亦或者说仙术、武功、招式什么的,且不管名称如何,本身都蕴含着一种东西,那就是使用者的精神烙印。
这种精神烙印可不是简简单单的思想之流,乃是一种强烈的个人特点,亦或者说是一种纵死千百回也绝不会有任何改变,从始至终都会贯彻到底的精神意志。
接下来,苏阳就要阅读这个极富有特点的精神意志留下的烙印,就仿佛直面和阅读使剑者本身的辉煌一生,如此才能够感应到这一剑的本身特点。
然,让苏阳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这一道剑痕之上本身蕴含的精神烙印,还要远在他所能够预料和设想之上,简直只能用匪夷所思才能够形容。
尤其是当苏阳初一释放出自己的精神,感应到剑痕之上残留的精神烙印之际,立刻就感觉到一股犹如山岳般,如旭日般,如汪洋般浩瀚的力量,正充满压迫力,以绝对压倒性的气势,直接朝他扑面而来。
下一刻,苏阳感觉自己的精神意识,差一点点就要被摧毁。
设想一下,就在这漆黑的夜里,汪洋大海之上,狂风骤雨之中,穿梭于三十多丈高的大浪之下,一艘连小舟都算不上的竹筏,该是一种什么样的危险情况?
而现在苏阳就如同这艘竹筏,那道剑痕之上本身蕴含的精神烙印就是愤怒的汪洋和暴走的大海,正在以某种夸张至极的方式,要把苏阳给彻底掀翻和吞没。
甚至于在这一瞬间,苏阳真的自内心生出一种,自己即将被完全摧毁的感觉。
万幸苏阳的精神意志还算顽强,在排山倒海的恐怖重压和魄力面前,他只是出现一刹那的精神恍惚,然后就把自己的精神意志,硬生生从这海啸一般的力量下,给拉了回来。
这一刻,苏阳内心深处十分清楚,自己必须顶住这股力量,否则他的精神意识将会磨消,只留下一副没有任何生命意识的空壳,那是一种十分惨的死法。
而想要抗衡这种恐怖的霸意,很明显仅仅是硬抗,那是绝对抗不住的,因为没有人能够操纵一艘竹筏,正面对抗三十多丈高的大浪,恐怕只要一下子就会被掀翻。
但是却有人可以挑战极限,只用一块冲浪板,在狂风卷积着的怒浪之下来去自如。
故,现在苏阳要做的事情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化身成为一名极限运动者,在这恐怖霸意的冲击下,开始挑战不可能。
于是乎,就见苏阳放松自己的精神意识,不去对抗这股如巨浪海啸一般的霸意,只是顺着霸意开始浮浮沉沉,并保证在这股无双的力量之下死守灵台之上的那一点灵明。
一时间,只见这股霸意越来越强,也越来越盛,让苏阳犹如狂风下的一点烛光,好似随时都有可能熄灭,但偏偏就是坚持着没有熄灭,看起来是那么的顽强。
就这样,在这意识将灭未灭,风雨飘摇之中,苏阳一口气坚持了三天三夜。
在这整整三天三夜的时间里,苏阳就犹如老僧入定一般,端坐在那里一动未动,意识从模糊逐渐到清醒,那一点小小的烛光,也从微弱不堪变化成旺盛无比的火焰,正在以无比执拗的方式熊熊燃烧着,并且已是越来越旺。
而在这种情况下,此涨便代表着彼消,因此在肉眼可见的方式之下,便会现与苏阳这般旺盛燃烧的生命火焰之下,霸意正在一点点的减弱。
不,严格意义上来说,霸意并非在减弱,乃是正在被苏阳一点一层的分解,然后通过这种分解,转化成可用的力量被苏阳吸收。
就这样,又是七天的时间过去!
苏阳端坐在天帝城上层的城楼入口处之前,已经如老僧入定一般端坐了十天十夜,就在他的坚持,他的执着之下,已经明显感觉到城楼之上的霸意,快要完全的消失了。
反观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苏阳,则身体深处涌现出一股让人惊骇的力量,那是一种十分极端的意志,一种不信天地,只信自己,可破日月的极端霸意。
然,霸意并非是苏阳所求,毕竟他走的不是什么霸道,乃是雷霆大道,蕴含着极端破坏力的无上雷霆破坏大道。
故,在又过了五天五夜之后,苏阳于彻底蚕食尽霸意之后,依然没有选择结束,乃是开始仔细和认真的思索,所谓的意究竟是什么,又与威存在着什么区别,于天道之下又该如何呈现出来呢?
一点一点的深思,随着时间的流逝,苏阳渐渐好似明白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