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河北横行无忌惯了的门派弟子哪里肯,其中一位与赵仲相交了二十几年为后辈订了娃娃亲的三品小宗师,冷笑一声使出了自己纵横河北江湖的独门绝技。
还没起手,那抹冷笑便永远的挂在了脸上,一根大黄弩弩矢瞬间贯穿了他的嘴巴,脑袋牢牢钉在了坚硬的山石地面。
夫子崖上的青壮派没经历过那场马踏江湖的清洗,多数觉的自己就这么退了下去实在是没有颜面,传出去以后自己在江湖上还怎么混,心有不甘。
仰慕许多的一位三品小宗师这么轻而易举的就被佩刀持弩甲士射死,面前可是有着数千甲士,自己这等小鱼小虾哪能扭得过这多粗壮的大腿,不再迟疑,随着一些贪生怕死江湖人士扔掉兵刃,在场的所有名门正派缴械投降了。
世家望族子弟文坛名士,冷眼旁观,这座天下不论最终属于谁,都离不开他们的支持,别说一个小小的黄巾起义,就是当初王莽篡汉,登基以后做的第一件事照样是大肆封官安抚他们这些世家望族。
唯有两个不起眼的小门小派不为所动。
为了门派兴衰卑躬屈膝了一辈子的田才,见到邹仙子惨遭折辱叫嚣的最是欢快,现在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刻反倒是挺直了脊梁,握着一口破旧长剑走了出去,在人群中还没挤出半个身子,便被斗了几十年也相交了几十年的任才拦住了:“田兄,不可!”
田才掰开了任才的手掌,轻轻摩挲破旧长剑的剑柄,笑道:“这个人要是不晓得忠义,和畜生有什么两样,田某虽然不是什么读了好多年书的儒生,不是听着忠义俩字长大的六郡良家子,但是也知道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当以忠字.......”
“咻!”
还没说完,一根大黄弩弩矢插在了田才的脑门上,妖言惑众的小门派掌门被显然已经等的不耐烦的李大目,一弩射杀了。
沉默不语的刘辩把素衣女子交给几名绣衣指使过后,脸色有些难看,以他对于气机的感应竟然觉察不到秦广王和甘铏的气息了。
只有两种可能,一是这两位神仙人物被人不留任何一点声息的宰了,显然不可能,估计就算是大父还活着的时候也做不到这一点。
那么只有另外一种情况了,两人因为某些事离开了,或者说刻意藏匿的踪迹释放给自己一个讯号,两不相帮。
刘辩没有过多的期期艾艾,伤春悲秋,正如他这一路艰辛走来,但凭掌中大刀罢了。
大父曾说过,天上天下,无奇不有,我唯有一剑。
大刀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