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诗作对的奥妙所在,就是能够恰逢时宜的将周围事物完美的给嵌进去,而楚飞霞之作却毫不在意这一说。
当轮到要接她下半阙诗句的高门小姐,问与她可是有何典故、出处之时,楚飞霞不但给不出合理的说辞,还对着提问的小姐翻了个白眼,说她连这个都不明白,还敢以饱读诗书自居。
因此众人一致确信,这楚飞霞真的是如外界传言那般,脑子有问题得了癔症,她若没有得什么疯病,又怎会形似山野村妇,全无一点大家闺秀的举止?
见周围的人都先后借故离开了,楚飞霞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不过却还是自以为事的想着,一定是那些人都嫉妒她见识渊博,觉得站在自己面前自卑才会离开。
楚飞霞脸上满是骄傲的神情,再次混迹在众多宾客当中,四处找人说话。
本来她设想的好好的,能进楚府参加府宴的必然都是非富即贵,若能想上办法多结交几个,那绝对是她日后飞上枝头的筹码。
只不过事以愿违,凡是楚飞霞所到之处,在那四周的人无不是像躲避灾星一般,退的远远的,生怕旁人会将自己与她混为一谈。
不明就里的楚飞霞却还暗自感叹,难道这就是所谓的“高处不胜寒”吗?
须臾半晌过后,花园外的所有人都移步到了能容得下几百人的偌大花厅。
此时的花厅已比三年前,楚飞霞举办寿宴时扩建出了两倍有余,是专门用来举办大型的宴席所用。不过眼下天气回暖,室外风光无限好,倒是用不到躲在这里挡避风寒。
在宽敞明亮,装点一新的花厅内,成排成排的长凳码放整齐,中间的圆桌上各类干果炒货、茶水点心皆是一应俱全。
花园那边未开宴之前,在这闲聊歇息一番却也舒坦自在。
大黎的民风不算保守,男女之间共处一厅,只要保持着一丈开外的礼数,也还是可以的。
如今花厅中到了适婚年龄的男女不在少数,他们虽明面上守着礼,与身旁的人相互说笑,但背地里更多的却是竖着耳朵,仔细的听着心仪的异性在谈论什么。
那些世家女子三三两两的交谈着,唯独把楚飞霞晾在一边不去搭理,楚飞霞的性格素来是争强好胜的,她心中认为众人的目光就应当是时刻追随着自己,怎么能因为嫉妒她的优秀就故意孤立?
望了眼不远处正聚在一起的数位贵族公子,楚飞霞不禁暗自气恼。
这些不知好歹的世族小姐她可以视若无物,可是一定要想办法引起那群男人的注意力才是,以她的姿色容貌,又有哪个男人看了不会为之动容?
楚飞霞在心中想着对策,忽然闹海里闪过了“吟诗”二字。
对啊!她怎么把这个给忘了,从方才和那些小姐们的对诗的情况来看,楚飞霞觉得自己还是很有实力的,既然她在这方面的才华已经到了令人嫉妒的程度,那她何不趁此机会,将其展现给那些贵族公子看?
楚飞霞急转的目光,扫了扫四周的人,正寻思着以什么样的诗句作为开场比较好,但思来想去她知道的那些诗歌短集,也都是在大黎流传甚广的名言佳句,若是吟诵出来也实在是讨不得什么好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