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飞霞,或者现在又该叫做金飞霞,很是挑衅的瞪着楚琉光,好似是在嘲笑着楚琉光并没有打倒她,反而她还再次得以翻身了一般。
楚琉光毫无半点诧异,仅是淡淡的一笑,“既是这样,那本郡主倒要好好提醒金姑娘一番,等会见了人定要仔细介绍下自己才是,不然要是有人失口,唤错了你的姓氏,就实在是太过尴尬了。”
金飞霞瞪圆了眼睛,紧咬着牙关,不让自己的情绪再失控下去。
这一连更改了两次姓氏,难道是她愿意的吗?如若不是因着楚琉光,自己又何苦会到如今的地步?
“长姐口吐珠玑,舌灿莲花的本事,霞儿无比佩服,只是也请长姐莫要忘记之前的种种,究竟是如何发生的。妹妹今日受的一切苦难又是从何而来的。”
一想起初入王府的日子,金飞霞就恨得牙痒痒,好歹她曾经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中堂之女,到这王府竟过的连一个丫鬟都不如。
王府上上下下皆是知道是她害了王家,因而对她也是百般嘲讽辱骂。
就在金飞霞万般绝望的时候,铭王的手下悄然间给她带来一则消息,说是她的娘舅老爷大理寺副卿侍金正源,不日将会登门造访,只要她向其表明自己的身份,那金正源便会帮她脱离困境。
也正是就着这次转机,让金飞霞更加坚信了自己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她一定会将自己收到的全部欺辱,加倍的奉还给那些伤害过她的人。
听着金飞霞自以为事的说辞,楚琉光冷声一笑,“呵...是啊,本郡主记得再清楚不过了,你叫来了王宇轩意图辱没本郡主的名节,迫使本郡主下嫁于一介商贾之子,又做出剽窃圣贤之作,充当成你自己所作,还抵死否认。更是同你那生母,在本郡主的生辰宴上,妄想玷污本郡主与男子有染,最后被爹爹将你们母女二人送至家庙,忏悔过错,这一切的一切你是怎么做出来的,本郡主自然是记得清清楚楚。”
楚琉光这一段话,根本是道尽了金飞霞这些年来百般陷害于她的恶劣行径。
金飞霞张了下嘴,却觉得一时间竟难以反驳。
虽然金飞霞现在的处境的确是楚琉光一手造成的,但若非她先暗害与楚琉光,楚琉光也不会如此绝情。
身为被害者,楚琉光有足够的话语权握在手里,金飞霞今个想要找茬生事,只怕是困难重重。
这吉时将至,迎亲的队伍已是到了,二人也就不便再继续僵持下去。
至于迎亲的八抬花轿中,坐着的自然是诃渠,那其他两队抬着桃红软轿的队伍,也是相当知晓礼数,抄着别的小道算计好了时辰,几乎是同时达到。
诃渠既为正妃,便是从铭王府的正门迎进,而杨雨婷这位侧妃和顾似君这个如夫人,也只能照着尊卑先后,分别从侧门入内。
楚琉光与黎倾琰携手去了前厅,此刻前厅亦是站满了宾客,都在翘首期待着新娘子的到来。
论身份能同黎南谨拜堂的只有正妃诃渠,那杨雨婷和顾似君是直接被喜婆扶进了各自院中的新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