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没有炮火了,越军也才刚刚来得急从坑道里钻出来,但战士们哪里还会跟他们客气,在山顶阵地上架起了机枪就住了坑道口,接着再像往常一样轻车熟路的用炸药包将坑道炸塌。
当我翻过山顶阵地来到反斜面的时候,战士们对越军坑道的战斗已经胜利结束了。但虽说是胜利,却没有一名战士脸上带着笑容,也没有人欢呼。
原因就像我看到的那样,反斜面已经成了一片焦土,到处都是被炸得四分五裂的肢体和焦黑的认不出是谁的尸块。鲜血和焦土混杂在一起再被火箭弹的高温一烤,全都结成了一块块的硬土……
一名一营的战士看着这幅场景,软绵绵的跪倒在地,连枪也掉在了地上,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像是在哭,可眼里却流不出一滴泪。这时我才真正明白什么叫欲哭无泪。
更有几名战士冲着反斜面上越军的尸体一边咒骂着,一边将冲锋枪里的所有子弹都打了出去……
我咬了咬牙,朝战士们挥了挥手,就下了一道命令:“继续前进!”
挡在我们面前的是几十间平房,不过很明显的一点是谅山越南人的生活条件要比同登的越南人的生活条件好得多了。这可以从那些平房都是砖瓦盖的可以看得出来。
但不管这些房子是用什么东西做的,对我来说都一样……
“营长!”部队在居民区前停了下来,李志福就凑上来冲着那些平房问了声:“要不要我带人进去侦察一下?”
“不!”我摇了摇头,冷冷地说道:“把火箭筒和无后座力炮调上来,把所有的房子都给我炸掉!”
李志福闻言不由愣了一下,接着挺了个身就很干脆的执行了我的命令。不一会儿火箭筒和无后座力炮就调上来了,和他们一起上来的还有些迫击炮和机枪,甚至还有几名背着火焰喷射器的防化兵……
见此我不由暗骂了一声:这个李志福,平时看起来好像是个好从的样子,没想到比我还要狠得多!
随着我一声令下,战士们就毫不客气的开打了,火箭弹带着青烟一发接着一发的朝那些民房射去,无后座力炮和迫击炮发射的则是燃烧弹,随着一片轰轰之声霎时就将那些民房打得塌的塌着火的着火。防化兵手中的火焰喷射器就更是厉害,凑上前去“噗”的一声,整座房子都变成了一片火海……
很显然我这个决定是正确的,因为不过一会儿就有几名越军端着47从房里闪了出来朝我们射击,但他们这样的抵抗显然是无谓的,早已准备好的机枪手一扣扳机就朝他们打出了一排排子弹将他们打成了筛子。
后来我们在打扫战场的时候,在这些被火炮摧毁的建筑物下发现几十具越军尸体。越军正是利用我们碍于社会舆论不敢随意朝民居开火,所以才在我们的必经之路上设下了埋伏,想用房屋的死角大量杀伤我军步兵。
利用自己的百姓做盾牌,利用敌人的同情心做武器,这一向都是越军擅长做的事。但他们没想到的是我们会不管三七二十一上来就用炮火一阵乱轰……结果偷鸡不成反蚀米,稀里糊涂的就成为我们的炮下冤鬼。
“营长!”这时通讯员将步话机递了上来:“团部电话!”
“我是崔伟!”我接过话筒习惯性的叫了声,心里想着如果是团部批评我违反纪律乱朝民居开枪开炮的话,我也认了。那些所谓的命令、处罚哪里有战士们的命重要!
“崔营长!”话筒那头传来了参谋长的声音:“一营伤亡惨重已经没有办法掩护你们的侧翼,但是为了顺利的完成上级交给我们的任务,你营必须按照原计划前进,在明天天黑之前占领并控制奇穷河大桥。我们很快就会把三营调上去。有没有问题?”
闻言我不由心下一沉,没有友军的掩护我这一个营的兵力似乎过于单薄了。但这时的我也来不及想那么多,机械式地应了声:“没有问题!”
说着一挥手就带着战士们朝前走。
因为左翼空虚,使我不得不安排四连进入本该一营防守的左侧位置,五连在前六连在后,前方再放上两个班的尖兵,一个营的部队就按照地图上奇穷河的位置朝前赶去。
谅山北区并不像我们想像中的那么繁华,走了几里路除了偶尔见到十几间刚盖不久的平房外,基本都是一片待开发的土地。后来我才知道,谅山原来只有南区,人口密度最高也最繁华的地段都在南区,北区是新区,移居过来的百姓民居还很少。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后来谅山北区被我军占领之后,越军竟然还大言不惭的向全世界公布:谅山并未失守,他们已在奇穷河一带挡住了中队的进攻。
“营长!”这时在前方负责侦察的李水波通过对讲机报告道:“前方发现敌情,是大、小石山,越军防御严密,还有坦克和装甲车!”
“什么?还有坦克和装甲车?”闻言我不由愣了下,这跟我们之前得到的情报可不一样了。情报里只说大、小石山没有越军野战工事,只有约两个班的越军防守,可是现在……
想到这里我不由暗骂了一声:我早就该知道不能相信其它部队的侦察!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