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马上就来!”说着我朝刘云和依晨两人点了下头,就匆匆朝队伍的前头赶去。
几分钟后当我赶到队头时,就看见梁副师长和吴团长也在,两人正举着望远镜朝前方望着,时不时还眉头紧锁的互相说着些什么。
“崔营长!”浑身披满伪装端着狙击步枪的阿尔子日最先发现了我,于是所有人都将目光转向了我。
“什么情况?”我匆匆忙忙的问了声。
“你看……”梁副师长没有说什么,只是往我们前进的方向扬了下头。
我举起望远镜顺着梁副师长所指的方向一望,很快就明白了,出现在我面前的是一道狭窄的峡谷,两侧都是十分陡峭的悬崖峭壁,而且顺着峡谷延伸的方向望去,我发现它拐了几个弯后竟然十分诡异的向着南方……换句话说,我们前方已经没有路了,如果硬要走这峡谷的话,也许会离我们的祖国越来越远。
“我们是不是走错路了?”我问着身旁的向导。
“没有!”向导摇了摇头,随后解释道:“其实这森山老林里根本就没有路,哪里会走错路……在越南这地方有时是会这样的,就是因为这些不可攀爬的悬崖峭壁挡在面前,所以要绕上一个大圈……”
吴团长有些担忧地说道:“先不说越军在这峡谷时有没有埋伏,这样走的话肯定会在路上浪费很多时间,我们很有可能会被越鬼子追上的!”
“还有别的路吗?”我问着向导。
“谁也说不准!”向导为难地说道。
其实我也知道会是这个答案,没见过越南丛林的人也许想不明白,但见识过的人就会知道——这里有许多山都是无路可走的,就算强行攀爬,也许翻过一座山都要几天的时间,那时我们只怕就只要被越军给围在山上做野人了。
“那就没有其它选择了!”我咬着牙说道:“过峡谷,为了保证部队顺利通过,我五连和射击小组成员走在前面!”
“这怎么行?”梁副师长赶忙反对道:“这本来就是我们部队的困难,现在已经是连累你们了,怎么还能让你们走在前头!”
“就是!”吴团长也抢了上来说道:“我马上去安排部队,怎么也不会让你们上……”
“吴团长!”我拦住了吴松和说道:“这里是战场,我这不是跟你们客气!现在峡谷那也许会有越军把守,他们还不知道我们要从那里通过,所以我们只能用最精锐的部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过去保证其它部队能顺利通过,否则这就是一条死路!”
吴团长和梁副师长两人对望一眼,就点了点头同意了下来。梁副师长只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我们欠你的实在太多了!”
应该说梁副师长真的很客气,先不说我们本来就是战友,在这时也已经是坐在同一条船的人了,所以其实是没有什么谁欠谁的问题。不过这也说明梁副师长这人比较重感情。
五连的几十名战士和射击小组的五名成员很快就出发了,为了能达到一定迷惑越军的效果,我们在下山前还做了一些伪装。当然,这时候没地方去找越军的军服和头盔,我们只能把自己军装上的红领章摘下把军帽上的红五星涂黑,然后再故意整了个大草帽扣在军帽上,远远一看还真看不清是越军还是解放军。
我没有派出所有的射击小组成员,一是因为想为主力部队保存一些实力。二是因为没必要,那不过十几米宽的峡谷有五名狙击手其实已经足够了,再多也发挥不了什么作用。像狙击手这么值钱的兵,其它的不说就算是他们手中的vd狙击步枪就是稀罕物,一旦遇袭一古脑儿的全牺牲的话也不值得。
于是一行人就这样排着队端着枪大摇大摆的朝峡谷走去,也许是因为大多阳光被挡着的原因,峡谷中十分阴暗潮湿,再加上从地面升起的一层薄雾,就更是降低了能见度。不过能见度越差我们就越有可能混水摸鱼,所以我朝身后的战士们一挥手,就壮起胆来继续朝峡谷深处走去。
一行人走在峡谷中就像进入仙境一样腾云驾雾的,两侧是尤如刀削似的峭壁,身旁时不时传来几声鸟鸣虫叫就更显出了浓厚的大自然的气息,这与我们手中的各种武器显得极不协调。
我们一行人在峡谷中小心翼翼了前进了几百米也没有任何人现身阻挡,也没有发现任何足迹、罐头盒或是其它可以证明有人来过的证据。于是我和战士们全都不由松了一口气——看这个样子,越军应该是还没来急对这条峡谷进行布防,或者说他们还不知道我们会走这条路……
对于这两个可能我更愿意选择前走,因为昨晚我们一夜行军都是打着手电筒的,对于熟悉地形的越军来说,他们应该不难猜到我们要经过这条峡谷。
再往前走了几十米,光线渐渐亮了起来,于是我就知道快到谷口了。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糟杂的脚步声和越南语的大声呼喝。
我不由暗叫了一声不好,知道越军的阻击部队也恰好在同一时间赶到这里……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