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丽尖锐地发出驱赶声,温尔雅有些不放心,她伸手触到北海的肩。“我帮你吧。”
“不用!”对方拍开她的手,将北海保护在怀里。“你伤了北海哥,伤得他好深!温尔雅,你不能给他爱就应该滚出他的世界。”
温尔雅再度伸过来的手停在半空中,她说得没错,自己无法给他爱,就应该退出。
“那……你没事吧。”
“不用你管,出去!”
洁丽将她推开,独自扶着北海朝楼上的酒店走去。
叹一口气,她没有跟上去,而是无奈地走了回头路。
心情不好,拨通了严嫣的电话,她需要一个倾诉的对像。
天蒙蒙亮的时候,北海打来了电话,声音竟带着甜蜜。
“尔雅,你在哪里?为什么这么早离开?”
“我……我在外面。你没事吧。”她试探着问。
“我很好,你呢?”
“我也很好。”
“昨晚弄疼你了吗?”
“昨晚?”
她张大了嘴,想一想,才道:“没有。”
“对不起,我一定将你弄疼了。”
“真的没有。”
“我会好好珍藏的,你处子之血说明了一切。尔雅,我追求你是没有错的。”
处子之血?温尔雅完全陷入了云里雾里。
“昨完的感觉真美,尔雅,我好喜欢你……”
北沉的话越来越诡异,温尔雅急急地挂断了电话。
“怎么了?”
严嫣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显然还没有睡醒。
“他说处子之血。”不甚确定地重复。
严嫣刷地爬起床。“谁的处子之血?”
摇摇头,她将电话握紧在胸口处。“我也不知道,昨晚是洁丽送他进酒店的。”
“哦,天啦!”严嫣翻出自己的手机,打了几个电话才找到了洁丽的号码。“你问吧。”
“我?算了吧。”将电话推开,这样的事情她怎么张得了嘴。
再过两天便是除夕,公司纷纷在安排休假时间。很快,温尔雅便从VISA处得知,她这个部门从明天起开始放假。
据说这是北沉要求的,他在上午露了一次面后就失踪了,未曾给她留下只言片语,却让公关部的人订了一张去美国的机票。
要到除夕才能放假的其他同事自是对她与SALY羡慕不已,温尔雅也特别高兴,这代表着她比别人多两天假,刚好可以回家陪陪妈妈。
SALY听到这个消息反而垮下了脸,一句话不说,剩下的时间只是无聊地玩弄着手指,间或不经意地叹息一声。
略抬了头,只做一些收尾工作的温尔雅并不太忙,自然会注意到她的表情。
“放假不是很好吗?”
她的样子却看起来一点不想的样子。
“嗯。”
显然不想与之交谈,SALY只从鼻孔里哼出这一声,依旧半垂着头。强光射在她半垂下的眼皮上,反射出淡黑的光圈,是严重缺乏睡眠的反应。
左手带着恨般牵动右手的指甲,隐含了某种气愤、无奈与不甘,抿起的唇被吸进去,用牙咬着,拉长的脸,似要马上哭出来一般。
问不出答案,体贴的温尔雅决定让她自己安静一会儿。以她的性格,想说的话一定会主动说出来的。
又是一阵短信到来的提示铃响,温尔雅烦躁得甩下了笔。不用猜,定是北海的。自从早上那通电话后,他没有再打过电话来,却用短信将她轰炸到差点死掉。
抬高手机,上面清晰地写着:尔雅,我的雅雅,知道昨晚是和你,我真的幸福到想要死掉。
狠狠地掐下去,她一如既往里将其删除。
或许,她应该找到他跟他好好说清楚,昨晚真的不是她。
是洁丽吗?
还在猜测的时候,洁丽已经走到了她办公室的门口。
“请问您找谁?”SALY抬起头打量着她的潮流装扮,眼里射出的光并不友好。
洁丽只用下巴点点,对着温尔雅道:“温尔雅,你出来,我有话要跟你说!”
眼神恍惚一次,在确定并不是眼花后,茫然地站起来,温尔雅反倒比她要尴尬。“嗯。”
她走在前,将洁丽带进了不被人打扰的会议室。
洁丽随意地将包包丢在会议桌上,坐下来时抱紧了胸。
“北海找你了吗?”
她直接问,没有任何感情,看不出喜怒。
犹豫一下,最终还是“嗯”了一声。“早上打过电话,还发了短信,说昨晚的事……昨晚……”
看向洁丽,这个答案只有她可以给出。
“是我。”
她大方地点头,没有一丝的羞怯与不自在,仿佛这是理所当然水到渠成的事。
温尔雅点点头,尴尬地站着,她不知道还要如何继续下去。
“你可以……告诉北海。”
她提议。因为让北海误会而感到不安。
“不要!”
洁丽几乎是蹦起来的,一时间脸上带了浓浓的伤感。
“他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一个晚上,他叫的是你的名字,温尔雅,你真的……”
声音哽住,下面的话再也说不出来。但她悲伤的脸部表情表明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