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余啊,多谢你教导越儿,这孩子平日里骄纵惯了,若有拂逆之处,还请你多担待些!”
孙承畴之妻牛氏,也端起酒杯,竟是一饮而尽。
“这……”
凌寒心说,你这老孙家都是海量啊,连个妇人也如此嗜酒好爽?
他本不想多饮酒,因为他的酒量并不高,但是对方作为长辈,都已经先干为敬了,他若是滴酒不沾倒是失了礼数。
“伯母放心,晚辈将孙越看作兄弟,自让会竭尽全力。”
于是,又是一杯酒下肚。
“三哥,多谢你谆谆教导,让我知道许多人生道理,这杯酒我先干为敬。”孙越说着,就是饮尽杯中酒,“三哥,感情深,你就一口闷!”
我擦!这小子今天是嘴巴抹了蜜?平日里没见这么豪爽过。
凌寒这个时候算是看出来了,这显然是有意灌他啊!
但看着孙家众人盯着他,以及孙越那一副兄弟情深的样子,凌寒顿时感到无奈。
于是,又一杯酒下肚了。
“额……”
凌寒心说这次可以了吧?
可是他刚准备开口说话,身侧的孙玉倩却说话了:“三哥对我孙家有恩,玉倩在此敬三哥一杯,先干为敬。”
“……”
凌寒顿时尴尬了,此刻他已经有些昏沉,再喝一杯恐怕真的架不住。
以前他的酒量虽然不好,但是还算说得过去,但是自从魂穿之后,这副身体的酒精承受力很有限。
当初喝那些低纯度水酒,倒是还能喝一点,但如今这蒸馏酒,他的承受力也就三杯半。
喝不喝?
对方一饮而尽,又是个纤弱女子,若是此刻认怂似乎说不过去。
“三哥,我阿姐可是诚意先干为敬,你可别跟我说,你……”
“好了别说了,我饮下此杯便是!”凌寒打断孙越的话,一仰脖子饮了杯中酒。
“好!三余果然豪爽!”孙承畴抚掌赞叹,“来来来,品尝一下寒舍厨子烹制的绍兴……醉鸡!”
“这……”凌寒脑袋昏沉,“伯父,晚辈有些醉意。”
说着说着,就顿感眼前视线朦胧,然后就毫无知觉了。
“爹,三哥醉了!”孙越高兴地直搓手。
孙承畴满意的点了点头:“呵呵,没想到三余的酒量,真是如此不堪啊。”
“嘿嘿,这可是孩儿的功劳!”孙越得意起来,“三哥平日太精明,但是只要一碰这酒就蔫了,因此他平时都是饮茶为主。”
“就你瞎胡闹!”一旁孙玉倩没好气地瞪了弟弟一眼。
“阿姐,我这可是为你好,否则你这何时能其成事?”
“多事!”
孙承畴摆了摆手,语重心长道:“诶,倩儿,这也是为你着想,否则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牛氏也安慰道:“女儿啊,这桌家宴可是费尽了心思,您看着醉鲜锦鱼,还有这醉香炽鸭,醉炒仙贝……”
“女儿……明白。”
“既然如此,我孙家不讲究那些俗礼规矩,你既有心,为父与你娘也都满意,那就尽快生米煮成熟饭,如此为父也就放心了。”
“爹!您说话真粗鲁!”孙越急忙纠正父亲,“那叫缔结连理,你那说辞太俗了!”
孙承畴一百桌子,顿时站了起来:“你个臭小子,读了几本书就教训你父亲,胆肥了是不是?”
“好了好了,老爷您消消气,办正事要紧!”
“对,快!”
孙家人齐心协力,将醉酒不醒的凌寒,送进了孙玉倩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