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不会是怕什么来什么吧!
害怕有任何形式的四目对接,霁初全身紧绷不敢抬头。
却听一个极其熟悉的声音,道:“公主,你受惊了!”
声音如梦幻般传入霁初的耳朵,让她忽一晃神,不可思议地抬起双眸,眼前的人让她顿时模糊了视线。
以为一辈子都再也见不到他了,以为他早已弃她而去了。甚至做好了将他风化在梦里的准备,他却变戏法般地出现在视野。
“夜……夜空……”
剑眉朗目,弯唇浅勾,不笑也似三分笑意,身姿挺拔,青衫飞扬,那微带忧伤的俊美容颜,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
“公主,您用气过猛,反噬了经脉,这会儿会有些用不起力。”
轻描淡写的敬语,他的语气轻柔且疏离。仿佛之前撕心裂肺的爱意都是一场梦,夜空依旧仅以随从的身份出现,对她彬彬有礼,谦卑恭良。
霁初心中轻叹,好似曾经被他抱过吻过都是臆想,夜空永远都自带淡淡的拒绝感,感觉就连回忆起那番拥吻的光景都是罪过。
沉默间,夜空从怀里拿出一枚金珠,灿灿夺目,闪耀着金色的光芒。他轻轻用它在霁初的腹部来回轻揉,霁初瞬间就感到有股力量从腹部升腾至奇经八脉。
稍微恢复了力量,霁初迅速抽出白斩,斩断藤蔓。
夜空随即抓着她的手,道了一声:“我们走。”
“别来无恙啊夜空!”
听到声音,霁初的心凉了半截,一回头,果然是辰爵,满面的气宇轩昂——他的力量似乎比她恢复得快得多。
“大将军好。”夜空微微施礼,笑容却冰冷如雪。
“大将军?”辰爵冷冷一笑,“这称呼,让我想起了很多往事。其中有一庄,便是你跟万俟凝的婚约。但现在,你抓着我的未婚妻,要到哪去?”
夜空始终紧握着霁初,笑容不改,从容道:“大将军自知那婚约是不得已而为之。”
辰爵瞧着霁初,道:“初儿,他在朝凝宫那晚,早已与你三姐有了夫妻之实,你竟不在意么?”
霁初笑了笑:“你是说利用石楠花的特殊味道,让我误以为他们做了床笫之事那件事吗?”
辰爵不语。
霁初接着道:“那日万俟凝在她的寝宫对我装腔作势,我早就看破,散发着男子体液味道的,其实只不过是摆在她窗边的那些石楠花。我那时一心想弄清皇兄的病因,才将计就计,不让你们生疑。”
辰爵道:“你就这么信任他?”
霁初道:“我就这么信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