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东华面容扭曲，吓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心脏被重重恐惧包绕，疯狂跳动的心感觉下一秒就会从胸腔里蹦出来，他看着萧亦宣，以为这些事情都是他做的，当下一点大将之风都没有，如同丧家之犬，嘴里不停叫着“妖怪妖怪”之类的词语。

霜霜听见他这样污蔑萧亦宣，血色的瞳眸转而阴郁，唇边的笑意愈发的嗜血，她眯起眸光，风刃再次袭向叛军。

冷若言眼睁睁看着敌方阵营乱作一团，个个丢盔弃甲，抱头鼠窜，嘴里还大叫着救命什么的，有些人直接被劈成几块，血雾喷洒，惨烈至极，让人忍不住联想到修罗地狱。

同在城楼上镇守的士兵也目瞪口呆，大家都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了事，看着那些人挨个倒下，甚至死无全尸，都感觉自己从头皮凉到脚底，都庆幸此时的自己没有在敌方的阵营当中。

楚东华在混乱中也被风刃劈成两半，他的宝剑落在地上，被尘土所掩盖，一如他的生命。

不久前还声势浩荡的大军，此刻是哀鸿遍野，惨不忍睹，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随着寒风四处飘散，有几个年轻的禁卫军甚至都承受不住的干呕起来。

萧亦宣的心底也蔓延开冷意，他意识到，再不阻止霜霜，后果就真的不可收拾了。

“霜儿。”他轻声唤她，伸手想要握住她的手。

可他还未碰上她，霜霜却猛地回头，一阵强劲的风过，扬起他墨黑的长发，萧亦宣银色的面具上出现一条裂纹，细嫩的肌肤被划破，尖锐的疼痛沿着神经传入中枢，温润如玉的凤眸中，掠过一抹沉痛。

“霜儿。”萧亦宣再次叫着她的名字，比之前更温柔。

霜霜怔了一下，眸中的血色逐渐褪去，她看见萧亦宣的面具下有一丝嫣红的液体流出，滴落在尘土中。

“亦宣？你受伤了？”霜霜恢复神智，惊呼，慌忙伸手靠向他，想要取下他的面具看看他的伤势。

她似乎并不知道刚刚发生过什么，为了不让她自责，萧亦宣自然也不会告诉她实情。

“不碍事的，只是小伤而已。”萧亦宣握住她的手腕，轻轻摇头。

霜霜愣愣的望着他，眸光闪烁不停，良久，她忽然幽幽开口：“是我伤的你。”

她是肯定的语气，萧亦宣心中一阵不安，更加用力的握住她的手，害怕她会突然逃开。

“你听我说，霜儿，这与你无关。”他柔声安抚她的情绪。

“你不用这样说，我知道，是我伤的你。”霜霜的声音空灵，似从天际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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