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个被捆绑住的人鱼被另外一处的人从别处放落下来,他们把人鱼带到一个类似于现代手术台的冰冷冷的台子上。
那只被捆绑住的人鱼在不停的挣扎,但似乎也只是在做无用功。其中一个人从一旁的手术架上取出一把锃亮的手术刀,那手指轻轻的抚摸了一下刀刃,哈了口气吹了吹,似乎想要感受一下刀的锋利程度。
他拿着刀,朝着台子上的人鱼走去。人鱼不停的摇头乞求,希望他们能突发善心,放过他,哪怕只是一下子也好啊。然而他们怎么会是如此良善之辈,心狠手辣用来形容他们再贴切不过了。
他没有一丝丝的迟疑,示意周围的人摁住人鱼,便特别利落的用刀刺向人鱼的尾巴,全程快准狠,没有一丝一毫的拖泥带水。
三下五除二,被捆的人鱼那声惨叫还没有结束,刽子手已经把他的尾巴分成了两半,人鱼的尾巴就这样被强悍的切开了。那场景之暴力,那画面之血腥,即使龙傲雪也曾手刃无数敌人,但看到这一幕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想要吐,反胃的感觉充斥着她的大脑。
池子里面的人鱼看到此情此景更加是憋不住了,这把本就处于崩溃边缘的他们推向了更加绝望的地步。躺在冷冰冰的台子上的可是他们的亲人啊!被解剖的可是他们的亲人啊!
现在是他,以后又会是谁?难道自己要一直眼睁睁的看族人们被伤害,自己也要承受被伤害的这一天吗?不!他们不想,他们不愿,可是现在已经没有选择给他们,等待他们的只有死亡,差异无非是谁先死谁后死罢了,内心将一直被恐惧所笼罩。
人鱼们发出一阵阵的骚动,他们窃窃私语,瞪大了双眼,如果说眼神可以杀人,想必船长和船员们应该已经死了无数次了,那眼神中透露着对他们深深地恨意对同伴的不舍对自身的绝望,那眼神一眼便可知其中包含太多太多。
躺在台子上的那条人鱼,被劈开鱼尾后,不断来回翻滚,他脸上的青筋暴起,汗水一颗接一颗的滴落,整张脸惨白惨白,没有一丝丝的血色,从他身上感受到的只有痛苦和绝望。
然而那些刽子手们还是不放过他,继续在他的伤口上撒盐,一刀一刀又一刀,直到看到人鱼的鱼尾彻彻底底的变成了真正的人腿,他们才停下手里的动作。
龙傲雪无法想象亲眼看见同伴的鱼尾变成双腿时的悲愤,更无法感受被捆的人鱼身心上的煎熬,这一幕让她有种有心无力的无力感。
那些船员们,见到人鱼们慌乱的场景,看到面前血腥腥的的画面,脸上的神情十分漠然,想必这个画面他们已经司空见惯了,他们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下来,机械般的拉过来一条又一条的人鱼,冷漠的摁住他们,等待刽子手下手。
等人鱼们经历了那残忍的分鱼尾以后,他们随意的把那些赤裸着已经有了人类的双腿的人鱼丢到一间满是干草的牢笼中锁了起来,牢里四面都是硬邦邦的墙壁,墙壁的厚度比一个人的身体厚度还厚,一个普通人一辈子坚持不懈的挖凿墙壁可能到死都没有办法完成这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黑漆漆的墙壁,地上满是干草,牢中十分潮湿阴冷,血迹糊了一地,看上去十分混乱。
变成人类的那些美貌的男人鱼和女人鱼们,就这样赤裸裸的被随意丢弃一旁,他们就如同一坨坨烂泥一般,蜷缩在牢中的个个角落,牢头丢进一个人进去以后,便把他们重新在牢外锁住,"咔嚓"一声,不仅锁住了人鱼们的身体,更加把他们内心的自由给判了死刑。
龙傲雪跟着那些个船员身后,亲眼目睹他们的所作所为,眉头紧锁,十分痛恨他们那些人的冷漠无情,厌恶的神情溢于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