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自己的根基未闻,也未作出什么实际的事情,但是说出的话是要负责的。
现在不管如何,自己的后方还算稳固,小熙已然得救,正在恢复,江寒虽说是飞跃城楼受了许多惊吓,但也都是些皮外伤,碍不得大事,只有小飞这个被扣在青楼里脱不得身的事倒是时常挂在心头,也不知派去那两人交付赎金的事办得怎么样,可晃晃一思,如此大风大浪间,扯不上身价性命的事都得算是小事,索性昨天夜里又着人前去探看,不再多费心思。
“江寒......你先来给大家说一说,我们云苍......啊不!是虎贲军,现在能够上得战场的到底有多少人马?”言玉悠然间,冲已然跪在台阶下的江寒问出一句。
“回将军的话,现我已查明,虎贲军现有十八名副将,五十九名参将,其各路人马共计一万五千余众,加上中军的两万铁骑,上得战场的共有三万五千余众......”
江寒行个军礼,却是昨夜盘点了一宿,心中自然有数,口中侃侃谈来。
“好!”言玉闻声神色为之一振,继而双手将那朱烨宝座上的扶手轻轻一拍,猛然间站起身来,“前些日子,我体察过一次军情,除了三门山和九华山这两路人马还算看得过眼外,其余山门的人马......呵呵......可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啊!所以我擅自做主,将那昔日西山健锐营的三千精兵为基底,又新招来一万七千少年精锐,让他们日夜训练,枕戈待旦,如果不出所料的话......现在应该也训练的差不多了,所以我也时时在想,这日后若是真要打起硬仗来,恐怕这两万精锐骑兵是要首当其冲,当仁不让了......”
说罢淡然一笑,却是放眼望去,原本寂寂的朝堂经这一说,竟似热闹起来。
却是众人怎不吃惊,刚才还要将这后生的笑话来看,却是一瞬的功夫,江寒和言玉二人一唱一和,毫无征兆地抖出一番石破天惊的言语,将一个个瞠目结舌间也似憋着口闷气般面色潮红,犹如那已然烧开的水憋着股劲儿一般,渐渐便要炸起来锅来。
须臾间,早已是你一嘴我一句,怎不厉害,却是私自招兵先且不论,更是十八路军加在一起才一万五千余众,现在恍然间多出了两万精锐骑兵,听这口气,且像是已牢牢掌握在这堂上的二人手中,大家都是带兵出身的武将,看这情景,怎不似那饥饿难耐之际,别人却非要将碗热腾腾的肥肉从你眼前晃过。又是原先欺他势弱,现在倒是被人抢了先机,强弱反转,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且不论此事做得严密,丝毫没听出些风声,只就这瞬间的心里落差也够众人喝下两壶黄汤,晕晕旋旋间只摸不着了头脑。
“看来这动静够大的......不过这云苍山的军队军纪不严是首要问题,不可不改,若是以这样的状态还日夜想着要为大汉复国,岂不是黄粱一梦,成了笑话,周军我可是见过的,北方民族,虎狼之师,若真是战场上刀兵相见,我等还不是一触即溃,军队改革这件事一定要办,而且要雷厉风行,说办就办,只要将那两个最大的山门笼络住,其他人还不都是盘小菜......啊......我是说,是盘小菜菜!”
言玉心道一瞬,看着底下一众吵吵闹闹的场景,却是面上依旧镇静不破,继而轻咳一声,又道:“不过嘛,现在既然多出这么多人马,我们的粮草和饷银却是十分有限啊,啊......对了!江寒!不如这样,除了王将军和赵将军的两路人马粮草和饷银足量给够外,其他山门自今日起,我看......便按着七成发放吧,这样一来,省下的许多,全都贴补在这两万精兵的身上......”
言玉的话音未落,还未等江寒应出一句“唯!”来,却是诸将当中,一人飒飒步出,忙喊道:“......请问李将军,你视察过我的山门不假,可我那一千个弟兄按照你的训练计划,日日备战,何曾耽误过一日的功夫,现在平白无故,却要减少我们的粮饷,是何道理......”
“对啊!对啊!我们其余这十六个山门,哪个你看不过眼了,为何偏偏短少我们的粮饷......”
“我们都是大汉的子民,你可不能这样对待我们啊,你来当这共主,本是希望带领我们做出一番大事,现在仗还没打,却将我们的粮饷不升反降,我第一个不能答应......咳咳咳......”只见内中一满头白发的老将挤出人群,晃着几个步子,颤颤巍巍间地赶上前来,指着言玉便是一阵乱喊,继而躬下身子咳的厉害,只将站在一旁的白轻语也似看不下眼,忙闪过身子,将那老将先且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