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这些箱子并不是原封不动,箱子很轻……”细心检查的仆人回禀。
“噢?”鲁廉洁的脸色阴晴不定,走出书房:“打开来看看……”
几个府衙的差役撬开了锁,顿时,所有人安安静静地伸长脖子向前瞄。
只见昨天还装满了白花花本色银子的几个箱子,空无一物,当场众人无不面色大变!
其中一个箱子,还有一张纸条,仆人拿上来,鲁廉洁双手哆嗦地打开,竟是一纸狂草:“多谢鲁知府厚爱,这二千两冰敬,本御史愿做治河工银,今携带不便,故此请鲁知府代为保管,回京之日,本官自会来取,勿念。”
鲁廉洁登时一股郁气阻塞胸口,噔噔噔地退后几步,破口大骂:“贾琮欺人太甚!”
银子都被拿光了,还代为保管?叫我怎么保管?这是什么?这简直是明目张胆的二次索贿!无耻至极!
其实这套索贿的潜规则,几百年前就有人开先河了,大明的好多御史,就是这么干的。
这就好比一个外地市长对上中央纪检委的局长,你能怎么办?打落门牙肚里吞呗!
鲁廉洁差点吐出一口老血。
有书房出来的幕僚劝道:“东翁息怒,事不由人,再给他二千两得了。”
鲁廉洁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
等他们走出兖州府,暗中留意消息的山东和江苏地方官,也知道了贾御史的两件事,一件是劝刘公公免除拉船民众,一件就是这无耻至极的索贿,第一件情有可原,第二件和贾琮的直名截然相反,实在让人捉摸不透了。
因此不少地方官心里打鼓,到底送不送呢?
而贾琮此时正式进入江苏,到达徐州府的国监驿站。
当天晚上,贾琮进了尤氏房间,“国监驿在黄河北岸,这里有一条卫河直通东侧的大运河,我写一封书信,你们可以直接到扬州了。”
尤氏很是不舍,两人抱着亲吻半晌,贾琮正宽衣解带,尤氏眼珠一转,推辞道:“我一时不适应南边气候,得了热肿……”
贾琮不知是故意冷落他,可怜他早被挑起了火气,难道要找尤二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