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一声莺啼,混合窗外树头的夜鸮,打破夜的宁静,房里生出啪啪啪的声音。
……
阳光从地平线上升起,照耀着这片江淮平原的城市群,管潮生一早来回话,刚到门边就听见一对男女说笑打骂的声音,犹豫一瞬,他悄无声息地退出去。
这片跨院由淮安知府分出来,不干涉其他人的女眷,达官显贵们玩个女人,太正常不过的事了,他默默退出后,吩咐回来的伍三哥拿一些揭贴,到衙门外的城里粘贴示众。
“那个杜氏常来我这里寒暄,估计别处住着,觉得不安全……”妙玉起初还不怎么喜欢和贾琮做那种羞人的事情,昨晚一夜都是疼痛,她那时在下面看着,贾琮倒是很爽快、很快活的样子……
“呸……”妙玉心里暗暗啐了一口,怪自己不争气,就在早上醒来,梅开二度,在爱意的汪洋再同舟共渡一次,就隐隐约约觉得这种事情的美妙。也是她正在经期时节,卵宝宝正需要精宝宝的安慰、照顾、关怀,女人这个时期不仅脾气不好,有时候还会痛不欲生,所幸得了贾琮的精宝宝,在她体内留下了一颗种子,才不那么痛了,虽说气质超然,这种事情还是和正常女人一样的。
“朝廷的批示不知几日才能下来,你真没事吗?”
贾琮摇摇头,没事是不可能的,御史巡按,小事立裁,大事奏决,这属于大事,按正常程序,他得等皇帝允许,才能收押巫舟,并派人押送,但是这么做,也有通过的几率,他自言自语道:“就当是为了道义一回,铁证在手里,按正常程序就是托,就算革职,我也认了……”
妙玉任由他搂在怀里,贾琮分析道:“先不管这件事,几个府的贿赂收上来,也不可能超过十万,要治稳还是不够,三十万到底就剩那么点了,我打算怂恿刘公公到扬州收盐税,皇帝总是信他的,怎么闹也不怕,从富商手里敲诈过来,分给我十分之一,淮安河道就够了……当然,河道怎么治,还有好些时日要谈,吊刷淮安府的案卷,只能你帮我了,律法、会典、大诰那些,你读熟了吗?”
她不回答这个问题,心念电转几下,发现贾琮的心机实在可怕,“唉,你真是个坏人……”
“哈哈哈……你说的不错。”
妙玉算是默认了,态度也顺从了几分,可贾琮没有梅开三度,虽然妙玉二十几的人,但是捅破那层纸不久,不宜太过频繁的。
……
“那个跪在门口的是谁?是给知府老爷下跪的么?”
“这是个有钱的朝奉,听说巡按老爷在里面,也不知他跪哪个老爷。”
路边摊位的一老头去问,那富商砰砰砰三个响头,真磕到地板上,起来道:“我便是那个槟榔王,来谢巡按大人开恩的……据说巡按大人雷厉风行,已经关押了道台大人,知县大人就是道台大人害的,巡按大人手中有铁证……前儿便手执尚方宝剑,座下嘶风赤兔马,不由分说,和道台大人厮杀两天两夜,才拿下这个恶人……”
“这边有告示……”老头断断续续地念,不少人包围起来看。
“是真的,这位巡按也是个青天大老爷,不过形势不好,奏折还没批下来,他就抓人了……”
“青天大老爷啊……”槟榔王伏地痛苦,有些淮安民众也声泪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