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二话不说,辞别老妇人就前去了城门楼子。
当两人到城门楼子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左右了。此时的城门楼子下面,满满的全都是人,哀鸿遍野,沉沉的哭声几乎充满了这个世界。纸钱,黄表纸,燃烧后的灰烬,几乎充满了整个天空。
而人群的间,则是放着没人认领的尸体,其不乏拖家带口的人。王一飞和许天龙两人低下了头去,他们都在自责,因为这个悲剧的造成,跟他们有着很大的关系,不过现在还是要需要找出午宇峰的尸体。
当许天龙辨认出来午宇峰的尸体的时候,这个硬汉流下了一滴泪水。王一飞的清清楚楚,许天龙的泪珠滴在了早已没有气息的午宇峰的脸上。王一飞也清楚了,这个午宇峰真是那日给他讲咸阳情况的菜摊小贩。
许天龙落着一滴泪不是为了别的,为的就是那兄弟情而已。
“天龙,走吧,把老人安顿好再说吧。”王一飞拍着许天龙的肩膀说。早在听到那个老妇人说自己的儿子去了城门楼子那里的时候,王一飞就预料到了现在的这幅场景。
原本王一飞是跟着许天龙出来找人办事儿的,没想到却弄到了这一幕,王一飞现在也不提什么案子了,什么康泽州了,还是先安顿好死人在说吧。
许天龙擦了擦泪,说:“峰哥你放心吧,以后你娘就是我娘了,我给咱娘养老送终。”说完头也不会的就走了。
男人与男人之间办事的方法不用多说,一句话说明白就行了。王一飞了一眼地上的午宇峰,也跟着许天龙走了。
两人并不打算将午宇峰给埋了,他们不讲究入土为安,埋葬反而是一种束缚,就让他拘束的遨游在天际吧。
“天龙,没事儿吧。”马车上王一飞了眼眶有些湿润的许天龙说。
“我能有什么事儿呀,那哥们是我的发小,没啥事儿,都自己人。”许天龙说。
王一飞不说话,他也没啥说的,他没过过生死离别的伤悲,他也体会不到这种痛苦。
“其实当初我还挺恨这家伙呢,要不是这家伙答应替我照顾好巧之,我说不定就不会去长安了,到长安之后我有一段时间几乎天天都在咒骂这家伙呢,没啥,现在都过去了。”许天龙擦了擦眼眶说。
王一飞拍了拍许天龙的肩膀,以示默哀,说:“天龙啊,别自责,今儿个事太多了,咱们先缓一缓,这康泽州的事儿也不用你上心了,实在不行咱们就完硬的。”
“飞哥,你不起我不是,康泽州的命非我不可。”许天龙厉声说。
王一飞语,知道这康泽州的命现在算是在许天龙这一预定了。
当午宇峰已经死了的消息传到午宇峰娘亲的耳朵里的时候,这个老妇人痛苦不已,边哭边喊:“我的个儿呀,你怎么就死了呢,这可让我怎么活呀。”
许天龙将孙妈妈给扶了起来,说:“娘,峰哥去了还我有呢,别着急,明儿个我就接您去长安,咱们也好好的过过那花花日子。”
孙妈妈依然是痛苦不已。
王一飞忍受不了这样的情景,以前这家伙就在电视上面到过,现在一下子放到自己的面前,那还真是所适从,他对亲情的理解,可能还不及一个十岁的儿童,因为他从小就是个没有见过双亲的孤儿。
王一飞跟许天龙交代了一声,让许天龙在这儿等会,自己回去让兄弟们派个人过来伺候一下这老妈子,毕竟许天龙还是要做事儿的,要是只顾着伺候这老妈子,那不就啥事儿都干不了。
许天龙也是同意了,其实的出来这家伙也是焦头烂额,毕竟这孙妈妈的哭声实在是有点悲伤过度了,让旁人难以忍受,特别是王一飞和许天龙这样整天乐呵呵的人。
王一飞回到客栈,让一个兄弟带一百两银子,然后就去许天龙哪儿了。
他现在有些所适从的感觉,原本他来咸阳说白了就是打着玩的主意来这儿办点事儿的,现在这样一弄,连人命都弄上了,怎么能让王一飞淡定。
王一飞了这漫天灰烬的天空有一种不知道从那儿下手的感觉,显然她已经被咸阳城这种悲伤的气氛所感染了,让他的心情也投入到这种悲伤的感觉里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