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了一下,帝乙开口唤道:“仲伯。”
仲伯乃是大商帝王帝乙身边伺候的老仆,在当初帝乙还不是帝王的时候就已经伺候在帝乙身侧了,后来帝乙成了大商的帝王,仲伯的身份自然也是水涨船高,眼下却是大商皇宫之中权势最高的几人之一。
“老奴在。”闻声,帝乙身侧本来就卑恭的仲伯又弯了弯腰,低声应道。
出神的看了看大殿外面,帝乙犹豫了一下,开口问道:“你觉得日后本王把这王位传给哪一位皇儿比较妥当?是子启,还是子受?”
闻言,仲伯眉间两道白眉不禁微微一抖,虽然他是伺候了帝乙几十年的老仆,而且帝乙对于他也是十分的信任,但是事关皇储这种重大的问题,即使是仲伯也不敢妄言,因此,仲伯听到帝乙问他这个问题,为难的皱了皱眉,回答道:“大王,皇储之事事关社稷,干系重大,大王可以和王后商量,也可以和朝中大臣商量,老奴只会伺候陛下,不识大体,又怎敢妄言这等大事?”
听到仲伯这一番托词,本就因为皇储之事有些烦心的帝乙不耐烦地说道:“孤王叫你说,你直说就是,孤王恕你无罪。”
闻言,仲伯不禁有些为难,虽然帝乙说了恕他无罪,但是皇储之事向来牵扯甚广,不但牵扯到几位皇子,还牵扯到几位皇子身后的支持者,因此一个不慎说错话他得罪的可就不是一个两个人,但是,素来清楚帝乙性子的仲伯也知道,帝乙既然已经把话说道这个份上了,他再不说只会让帝乙生怒,因此,犹豫了一下,仲伯开口道:“回大王,老奴觉得,微子启殿下为大王长子,贤明远播,子受殿下为大王嫡子,亦是聪颖勇武皆异于常人,因此,大王无论是立长立嫡,均是极好的。”
仲伯的这番话无疑是说的极为聪明的,他并没有说立哪位皇子为储君比较好,他只是分别夸赞了一番两位皇子,这样一来,无论是谁都挑不出毛病来,因此,自然也不会得罪什么人。
而对于仲伯的这番话,帝乙自然是不满意的,但是他也没有因此再继续为难仲伯。因为帝乙也是明白,虽然仲伯是他身边的老人了,但是在谈论皇储这件事上,越是老人,越是讳莫如深,毕竟,无论在什么时候,妄言皇储的人选都是禁忌。而仲伯作为帝乙身边伺候多年的老仆,帝乙自然不会继续再因为此事而为难他。
因此,犹豫了片刻之后,帝乙开口吩咐道:“仲伯,传孤王口谕。明日早朝前,召诸位皇儿至飞云阁,孤王要考察一下他们的学识。”
“是,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