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儿环视了一下后轻声说道:“回太后,我看第三个穿红衣的女子不错。”
红叶知道说的是自己,于是立刻面露得意之色,太后淡淡的看着她:“你叫什么名字?”
“民女叫红叶。”红叶一时高兴,竟然忘记了最基本的礼仪。
可儿暗叫不好,知道又要出事,果然,没等太后发话,纯儿就走了过来,啪啪两个火辣的巴掌,打在了红叶的脸上。
“狗奴才,和太后说话,竟然直接回话。”纯儿厉声喝到。
红叶显然被打蒙了,缓了缓神,才哭丧个脸说:“回太后娘娘话,民女叫红叶。”
太后一边漫不经心的摆弄指甲,一边说:“红叶啊,你长的确实有几分姿色,不过呢?太美的女人对帝王来说不是什么好事,只是红颜祸水啊。”
红叶听见太后这话,立刻脸色大变……
太后抬起头,冷笑一下:“所以呢,哀家要先给你点惩罚,让你引以为戒,不要以自己的姿色迷惑帝君才好。”
“纯儿,鞭刑二十。”太后轻飘飘的一句话,红叶立刻瘫软在地,鞭刑,在漠北是一种常见的刑法,主要是用皮鞭沾着盐水,抽打,极为惨烈的一种刑法。
“太后娘娘饶命。”红叶哭着磕头。
“哦?敢为自己说情,在加二十。”太后端起茶水说道。
可儿听着,不自觉的开始冒冷汗,怎么,太后是这么的暴虐,堪比秦始皇了……
两个太监分别把住红叶的两条胳膊,纯儿拿起粗长的鞭子,啪的一下抽打在红叶的身上,红叶红叶一声尖叫,整个身子一抖,其他歌妓都把脸别过去,不敢在看。
只见纯儿,把鞭子沾了下盐水,再次抽打,几鞭子下去,红叶身上的血迹依稀可见,触目惊心的伤痕,在沾上盐水,那种滋味一定很疼吧。
十几下过去,红叶已经疼的晕厥了过去,可是纯儿却没有停手,而是吩咐太监取来冷水,一盆冷水浇下去,红叶渐渐苏醒,纯儿的鞭子再次狠狠的挥了下去。
若大的正殿,静悄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大气都不敢喘一个,内殿里只有鞭子的声音,和红叶痛苦的残叫。
可儿看见红叶的肚子下已经开始渗出血迹,心里一惊,看来铁鞭已经伤及了她的腹部,对一个女子来说,腹部如果受到重创,那么将不在生育。
可儿实在看不下去,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大声说道:“住手。”
一旁的离歌立刻狠狠的掐了她一下,让她不要多管闲事,但是可儿就是有这种测人之心,她实在看不下去这种酷刑。
“是你在说话么?”太后放下茶杯,厉声问道。
可儿仰起头:“回太后娘娘,是民女。”
“在正殿喧哗,已是死罪,你胆子可真不小。”太后娘娘厌恶的看着可儿。
可儿丝毫没有畏惧,而是说道:“太后娘娘,红叶已经受伤很严重了,如果是你为了惩罚,那么目的已经达到,得饶人处且饶人。”
“你在教训哀家?”太后的脸色沉得可怕。
“民女不敢,民女只知道民间传闻太后是个铁腕女人,我想这种铁腕是用来治国的,而不是治人的,对么?”可儿豁出去一切,放声说道。
太后没有说话,而是冷着脸目不转睛的看着可儿。
纯儿扬起鞭子,一下子抽打在可儿的身上,可儿只觉得身上如火烧般疼痛。
“狗奴才,敢对太后出言不逊。”纯儿做为贴身侍女,看的出太后的喜怒哀乐,所以私自做主抽打了可儿一鞭子。
“太后娘娘英明,如果,您真的如传闻般那么勤政爱民,那么请放过红叶一个小女子。”可儿轻轻叩头。
太后冷笑一声:“哀家勤政爱民,爱的是北熙国民,不是你们南蛮子。”
可儿冷静答道:“太后娘娘此言差矣,即是爱民,哪有地区之分,您既然有着慈善的一面,有这样的恻隐之心,何不放大胸怀,装上天下黎民百姓,或许,有一日,您就是天下的主宰。”
“哈哈,天下主宰,好,这句话,哀家喜欢听。”风太后竟然破天荒的笑了起来。
其他的歌妓吓得都瑟瑟发抖,不敢抬头,红叶也是奄奄一息的看着可儿……
“太后娘娘,这个贱婢冒犯了您,要不要拖出去砍了?”纯儿小心翼翼的询问太后。
没想到,太后摆摆手却说:“不用,这个丫头不同于其他,哀家还想看看,她到底有什么能耐?”
“既然你让哀家绕了红叶,那么总要给哀家一番说辞吧。”太后紧紧的盯着可儿的脸说道。
“敢问太后娘娘刚刚为何处罚红叶?”可儿反问。
“因她相貌出众,哀家怕她魅惑君主,所以给予小惩大诫。”太后斩钉截铁的回答道。
“所以,民女想说的是,民女比红叶更为相貌出众,太后娘娘要惩罚,也是惩罚民女。”可儿看着不远处的红叶,真的不想在看到她被鞭刑,在打下去,她会死吧?
“哦?你在毛遂自荐?”太后挑眉轻问。
“不,民女只是就事论事,也希望太后娘娘放过红叶。”可儿哀求道。
“好胆识,为了救别人,可以牺牲自己?哀家还从不知道南羽竟然有如此仗义的女子?”说完,太后看向纯儿:“纯儿,你看这个姑娘,比红叶,是否更加出众?”
纯儿自信打量可儿一番,不由的心里暗自感叹可儿的绝世容貌,随后说道:“有过之而无不及。”
“恩,好,那么今晚就你为帝君侍寝吧。”太后含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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