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丹汐换上自认为很柔和的笑声,关切的问:“你来的时候有没有被人发现。”
“他发现了吗?”
他是指司皓锋。
司皓锋很无奈的摇摇头,他若发现了刚才就不会有开门的那一幕。
萧维臻耸耸肩,决定不回答这类问题了。
好吧,她儿子牛掰!
司皓锋看着萧维臻:“医院应该被糜忆监视起来了,你就算避开监控,也有被拍到的可能,等下回去的时候让萧驰来接你吧。”
程丹汐跟着点头。
在知道吕修钧是糜忆的人后,她总觉得屋子里到处都是眼睛。
她前几天走哪都觉得有人在跟着她,凡是她能看到的监控她都避开,无法接受自己的一举一动被另外一个人看在眼中。
虽然她知道自己这样做有些徒劳,但求个心理安慰吧。
“呵呵,他肯定早就知道了。”
萧维臻很无所谓的耸耸肩,他生活在阳光之下,身份早就揭开了。
他是萧驰的干儿子,和程丹汐一起生活了五年,是萧家的孙少爷,这样的身份怎么不会被糜忆的人注意到呢?
他们没有找他的麻烦,只因为不确定他和司皓锋的关系,亦或者是不想和萧家正式闹翻。
他?谁?
程丹汐疑惑的皱眉,看着萧维臻,等着他的下文。
萧维臻的眼睛往垃圾桶里瞧。
没有看到。
也是,为了不让程丹汐知道她发病的真正原因,肯定处理的很干净。
“有件事我要跟你说一声。”
萧维臻单手拆在口袋里起身看着司皓锋。
“好,走廊。”
司皓锋没有看程丹汐,领着萧维臻朝外走。
程丹汐那个气呀,她的心里跟有亿万只蚂蚁在爬似的,浑身难受。
他们咋说什么?为什么他要跟司皓锋说悄悄话不是和她说悄悄话呢?她好想听好想知道啊!
过去偷偷听一下应该没有关系吧?
走廊上,萧维臻朝着最近的监控走过去,仰着头对准最中间的红色点点,故意扬起唇角展露一个很迷人的笑。
司皓锋走过来,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也展露出迷人的笑容。
握草!
飞尘差点将咖啡喷到他的的电脑上。
这父子俩是想搞事情吗?
顾不得埋怨,他飞快的操作着电脑,趁着监控画面还没有传输出去的时候开始阻拦,用了时间静默控制了一下,替换好之后发现没有任何的入侵病毒才松了口气。
端起咖啡慢慢的喝着,他奇怪的盯着电脑一侧飞快漂浮的码文。
今天很奇怪,糜忆那边为什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我听到隐组和干爹汇报,糜忆内部畅销的毒品分好几种,但有一个明显的标志,真空袋的标记为红色,针剂的针头也是红色。相反,解毒剂醉忆是紫色。”
萧维臻转身,仰头看着司皓锋。
“你给她注射的,是红色的还是紫色的?我问的是里面。”
最后几个字,他说的很轻。
红色还是紫色?
司皓锋垂在身侧的手一顿,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
他依稀记得,丢在邢一阳办公室垃圾袋里的那个方形塑料袋是红色,而针头……
他掏出手机联系邢一阳。
“啊?那个我在研究的时候遇到了研究所的人,我怕他们再打雪芝的主意,就把针头给他们了。”
邢一阳才送走研究所的人,仔细的回忆着。
“我记得,好像是紫色的吧?嗯,是紫色。”
挂断电话,司皓锋松了一口气:“是紫色。”
萧维臻挑眉:“你和干爹真敢赌,还好,赌对了。”
“换做是你,你赌吗?”司皓锋低头看他,语气平静。
萧维臻微微低着头,想了想,很认真的点点头,一脸的认真:“赌!”
两个人相视一笑。
“我的事情,他应该早就知道了,不过,根据隐组的汇报,我猜测,只有他知道而已。”
萧维臻说的很含蓄,可司皓锋还是听明白了。
他不能随时随地的监视着萧维臻,也不能随时掌控到底有没有另外的人在监视他,所以,有时候挺被动的,顾忌了太多事,他不能主动出击。
如今,有个人也是可以利用利用的。
“好啦,我也该回去了。”萧维臻眯着眼睛笑了笑。
“去跟她道个别吧,你这样回去,她肯定很失落的。”司皓锋想要习惯性的去揉萧维臻的头,手抬到一半忍住了。
他不敢和萧维臻太过亲密,这里有太多双的眼睛在看。
做戏要做全套。
“不用了,我跟她道别,她只会更失落,我先走了,算算时间,干爹肯定来接我了。”
萧维臻将灰色的帽子戴好,走过司皓锋身边的时候,突然张开手臂费力的圈住了司皓锋的腰,把脸埋在了司皓锋的小腹上。
司皓锋的身体瞬间僵住了。
一种无法言说的情绪涌入他的眼睛,让他有种酸涩又温暖的矛盾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