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贤明显知道王承恩的来意。他一把拉住王承恩的手,亲热的招呼:“王总管许久不见,今天来的正好,杂家一定陪您多喝两杯。”
王承恩从没见过这样亲切的魏忠贤。
往日在宫中时,魏忠贤总是一副威严的面孔。对他们这些低级内侍,从来就是严厉有加。
他那见过如此面孔的魏忠贤,心中的怒火一时发不出来。只能随着魏忠贤进入府内。
进入府中分宾主坐下,魏忠贤不等王承恩开口就直接说道:“老弟,是杂家事没做好,劳你跑这一趟,真是不好意思。”
看魏忠贤诚恳面容,王承恩心中的怒火又消散几分。
他微带怒意的问道:“魏公公,你这事办的可太不漂亮了,信王殿下在府里都摔了杯子。杂家服侍殿下多年,还从没见殿下发过这么大的火。”
“是、是、是,是老奴对不住信王殿下。”魏忠贤苦笑一声,“杂家也才接到报告。杂家也没想到,许显纯那白眼狼会这么不听招呼。”
“杂家明明让东厂通知许显纯,不用再继续追逼。没想到这兔崽子竟然敢阳奉阴违。让殿下生气了,老奴真是该死。”
“魏公公,怎么?北镇那边还敢不给你面子?”王承恩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
“看看、看看,连你也不信不是。”魏忠贤摇头叹道,“唉,杂家原以为那个兔崽子是自己人,以前用着也很顺手。谁知这次才看出来,那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这次他不知得了谁的授意,竟然连杂家的意思都敢不放在心上了。”
看王承恩一脸不信的样子,魏忠贤又苦笑一声。
虽然知道锦衣卫不可能完全听他的摆布,可北镇抚司这次给他这一下也太狠了吧?
“王总管,杂家知道你不信。不过,真的假不了。你只管给信王带个话,请他看老奴的表现就好。”
“那行吧……。”王承恩看着魏忠贤,半信半疑的回答。
得到王承恩转述魏忠贤表现后,朱由检也变得半信半疑起来。
“难道真的不是魏忠贤指使的?”
朱由检思索良久。
“管他谁指使的,反正我不能让杨涟他们就这么死了。”朱由检下定了决心。
京城,北镇抚司诏狱
往日威严的衙门,现在乱成一团糟。
一队人马竟然把诏狱的大门堵上了。
不,不是人把大门堵上,是对方抬得箱子把大门堵上了。
锦衣卫还真没见过如此嚣张的家伙。
不过,人家还真有嚣张的本钱。
堵住大门的十只大箱子,盖子都已打开,箱子里竟然都是白花花的银子。
银子啊!大量的银子啊!
就算锦衣卫也从没见过如此多的银子。
看在这么多银子的份上,守门的锦衣卫也不敢有半点不敬。
也就任由对方把大门堵住。
楚天行看看天色,不耐烦的说道:“你们锦衣卫现在效率怎么这么低?银子上门,还没人接手?”
“这么多银子谁敢乱接。还连门都堵了,这不明摆着是来找事的吗?”守门的锦衣卫心中暗自吐槽。
侧门开处,一个身穿斗牛服的锦衣卫官员走了出来。
他脸色阴沉的问:“你们谁是头?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