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之度觉着自己的前途也不太光明。为前途计,还是好好巴结一下信王殿下吧。
京城郊外
一队车队正在起行。
兵部尚书兼蓟辽经略高第坐在四轮马车中,望着越来越远的京城,深深深深的叹息一声。
说实话,高第真不愿接辽东这个烫手的差事。从皇帝到魏公公摆明了就是让他去顶缸的。
朝廷这次的战略思想,倒是完全统一了。那就是收缩防线到宁远,宁远以外坚决的坚壁清野,待敌来攻。
这个策略也很合高第的心思。可作为一个混迹大明官场几十年的老官僚,高第又怎么会不知道此去辽东的真正困难呢。
虽然魏公公有着明确的喻令,今次朝廷上的所有人(包括高第),都已达成统一的思想。
可最大的问题是,辽东那些军头能乖乖的听话吗?
这点,高第并未抱太大的希望。
那些军头阳奉阴违肯定是少不了的,只希望他们还不敢做的太过吧?
高第最愁的其实还是防守宁远的问题。他真的不知道宁远到底能不能守住。若是最终宁远还是没能守住,那他这个替罪羊那就当定了。
“前途莫测啊!”高第坐在平稳宽敞的四轮马车中愁绪满腹,根本就没注意到坐下的马车异常。
高第不知道,乘坐这种马车,他比往常至少能提前2天到达山海关。
朱由检自己都不知道,因为他的扇动,这个世界一切的发展都比原本的历史提前了许多。
京城,司礼监
“你说什么?”魏忠贤脸上骇然变色,他大声惊呼。
“老祖宗,”小太监当即被魏公公的反应,吓得扑通跪倒。小太监连连叩首:“老祖宗,是东厂传来消息。说信王殿下遭遇刺杀。”
确信他听得没错,魏忠贤一下跳起身来,径直一路小跑着奔向东厂在宫内的联络点。
“什么,你们也不清楚信王的情况。那杂家养着你们有什么用。”
魏忠贤在联络处也没得到想知道的东西,顿时大发雷霆。
恨恨得盯了联络处那几个太监一眼,魏忠贤再次转身出门。“走,去东厂,杂家倒是要看看,这帮猴崽子到底懈怠成什么样了。”
“你是说,信王殿下无恙,只是受了点惊吓?”魏忠贤面沉似水,阴声问道。
“回督公,信王殿下确实无恙,他现在应该正在回京的路上。”东厂大挡头恭声说道。
轻轻松了口气,魏忠贤又厉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东厂大挡头面露几分难色,他接到的消息也不全面啊。可魏公公问了他又不能不答。
“督公,卑职也只知道他们似乎是想劫船,信王殿下只是恰逢其会。”
“劫船?珍运船吗?”魏忠贤一惊,急忙追问。
“回督公,他们应该就是想劫持珍运船。”这句大挡头做了肯定的回答。
“什么贼子敢这么大胆?你给杂家仔细查清楚了,一定要把背后的人,给杂家挖出来。”魏忠贤冷冷的说道。
这事必须要有个交代,就算信王殿下无恙,魏忠贤也知道珍运船在皇帝眼中那是什么地位。
想劫珍运船,还惊了信王殿下的驾,这是魏公公管理朝政以来,对皇家严重的挑衅。他必须得给皇帝个交代。
有魏公公的严令,大批东厂人员迅速赶往天津港,严打即将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