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没有确切的信息,就贸然出海,就算你能找到正确的航路,准确的抵达你想去的港口,可能你运去的货物也不是人家所想要的。
就算你运去的货物恰巧是对方所需的,可人家可也不一定会收你的货物。
海船的装载量就注定了它是大宗的运输,也注定了你无法像小商小贩一样零称碎卖。
更何况,这个时代可不是前世那个自由贸易横行的时代。就算前世的英国,不靠鸦片战争不也无法打开中国的贸易渠道吗?
理不清这些,贸然出海,你绝对会赔的血本无归。
更让朱由检无语的是,这个时代的商人他们都把商路看的如同命根子一般。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你就是出钱人家也不会告诉你。
这就像郑家草原的商路,若非郑家真心投靠,朱由检短期内是很难打进草原市场的。
两年了,都快两年了。朱由检至今还没能找到踏进大明海贸的机会。
现在好了,只要武清候肯拿出他的海船渠道,朱由检就算真正进了大明海贸的大门。只要能踏进海贸的这道门,朱由检就能慢慢的把海贸真正操作起来。
武清候的海船渠道至少能为朱由检节省5年以上的时间,这让朱由检怎能不开心。
信王府会客厅
当看到朱由检那年轻到刺眼的面容出现在眼前时,武清候早已下定的决心忍不住又是一阵动摇。
向这么一个年龄足以当他孙子的少年认输,武清候实在是不甘心啊。
可形式不由人啊,但凡要是还能坚持,武清候也不想向朱由检认输。
问题是,武清候现在是真的坚持不下去了。
“李候爷,不知您老驾临鄙府有何贵干啊?”
见武清候呆呆的坐在椅子上发愣,朱由检只好先开口问询。
被朱由检的话音惊醒,回过神来的武清候看着面容清冷、一丝微笑都没有的朱由检,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
“信、信王、信王殿下,”武清候结结巴巴的说道:“本、本候,本侯冒、冒犯信王殿下,还请殿下原谅。”
虽然结结巴巴,但认输的话总算全说出来了,武清候万分屈辱的心中感觉一轻。
原来这就是认输的感觉啊,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吗。
认输的话说出口,武清候说话也就恢复了流畅。
“殿下,为了表示老夫冒犯殿下的愧意,武清候府名下所有的产业任由殿下挑选。只要殿下选中,老夫立马把产业转到王府名下,作为老夫赔罪之礼。”
心思恢复的武清候把这一段赔礼的话,说的干净利落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任由孤来挑选?孤要是看中了李侯爷府上所有的产业呢?侯爷也能舍得吗?”
听武清候说的慷慨激昂,朱由检嘴角泛起微笑,他半认真半开玩笑的说道。
“王、王爷?”
这下武清候又开始结巴了,不过只结巴了两下,武清候心中就下定了决心。
“王爷若是看中本侯所有的产业,本侯就把所有产业都奉上。只要殿下能放过本侯,本侯绝无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