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
凌玉浅久久不语,耳中只有一句话,那就是,只要你拿到了燕惊睿的心头血,然后再逼他解除缘起之毒,就不会有什么事情了。
可是现在…燕惊睿死了…
怎么办?怎么办?
老天真的很会开玩笑,一次次的给他们机会,一次次又残忍的剥夺,难道真的就这样死了了么?
“浅浅?你怎么了?”
感受到怀中人的颤抖,再加上手背上传来的片片凉意。他知道,她正处在最危险的边缘。轻轻抚摸着她柔顺的长发,做无声的安慰同时,将注意力落在了燕惊睿身上。
“浅浅,不要为难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要为难自己。要记住,一切有我…”
浅浅,你知道吗?我最见不得你痛苦。你这个样子。让我如何是好?
缓缓闭了闭眼睛,凌玉浅勉强收拾心情,良久才找回来自己的声音。
“没事…我只是没想到,他会用这种决绝的方法。”
强行压制身体的颤抖,凌玉浅走了下去,献血染红了她的衣角,好像一朵朵盛开的曼陀罗华。
在燕惊睿面前蹲下身子,颤抖着附上他的眼睛,心中却是满满的不甘和怨恨。
燕惊睿,你不会赢得,我绝对不会认输的,绝对不会。
“厚葬了吧。”
不轻不重的吩咐一句,凌玉浅站起身来,挽住云墨的胳膊,出了牢房。在呼吸到新鲜空气的时候,凌玉浅终于忍不住,径直跑到墙边吐的天昏地暗。
“浅浅?”
担心的拍着女子的背,云墨紧紧的皱起眉来。
“没事…我们走吧。”
深深的吸了口气,凌玉浅摆了摆手,强撑着身子向回走,也不管跟在背后的云墨,直接关上了房门。
躺在绵软的被铺之中,脑海当中所思所想的,都是牢房里的那一幕,和以往的种种。
现在为止最后的希望就是无心道长了,也不知道那个老不正经的现在在哪里。
“王妃…凌公子他要走了。”
清流在外面敲了敲窗户,低声回报,这还是他无意间听到的事情,看凌公子那样子,竟然是谁都没有想过要通知,
凌玉浅睁开眼睛,腾的一下坐起身来,“什么时候的事情?哥哥现在在哪里?”
“在房间收拾东西。”
顾不上穿鞋,凌玉浅急急忙忙走出门去,砰的一声推开凌慕凡的房门。
房间里,燕敏敏躺在水晶棺材当中,一身大红色的嫁衣如同晚霞一般绚烂。娇美的脸蛋上淡雅的妆容,端庄贤淑,雍容华贵,看起来真的好像是睡着了一般。
而凌慕凡正在将自己的随身玉佩挂在她腰上。那眼中的默默深情,让人看着心惊。
“哥哥…你…”
“她最想要的,就是成为我的妻子,浅浅,你说…我现在带她回家成亲怎么样?”
凌慕凡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就继续整理心爱之人的衣衫。小心谨慎,细致入微,让凌玉浅觉得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