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孟尝君田文那档子恶心事,魏王能相信魏无忌才是怪事。
貂勃脸色变了变,叹了口气道:“正是因为魏王身边馋声不绝,而信陵君又是魏国唯一一个明白人,况且公子和魏王乃是亲弟弟...”
魏无忌听到前一句话,脸上略喜,不过听到后面的话,脸色开始有些沉闷了起来,郁郁不欢。
“王兄现在已经听不下去我说的了,只有龙阳君说的话他才愿意听。”魏无忌闷声道。说完深深一叹,说道:“要不你们去找龙阳君吧!”
貂勃还未说出话,旁边的魏缭幽幽道:“公子,我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魏无忌铿锵道。
魏缭轻轻地将古剑放在剑架上,背对着魏无忌,来回转了几步,似是思考,缓缓道:“魏惠王之时,有一公子昂为魏王亲兄弟。然备受信任,为何?”
“为何?”魏无忌反问道。
魏缭紧紧盯着魏无忌,沉声道:“因为他蠢,没有资格威胁王位,蠢就是忠心!”
魏无忌默然不语。
“而公子你,声明七国无人不晓,当年苏代说只听闻有齐有孟尝君,却不知有魏王。想来现在也是一样,公子贤德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而魏王远逊于公子,安能不嫉?”魏缭道。
貂勃脸色微恐,连忙道:“此等灭族之言,不要再言,此是陷公子于不义。”
“继续讲!”魏无忌脸色有些发黑,显然这番话说到他心底里去了。
“公子若想解决,有两个方法。一者隐,一者显。”魏缭道。
“何谓隐?“魏无忌疑惑道。
他现在心里也着了迷,不知道是立刻驱赶他们走,来证明自己的清白,可是不知怎的,魏缭的话就像是深渊恶魔的魅惑,也像罂粟花一样引人着迷,将他一步步陷入其中。
“山川虽挺拔,也有澧泉隐于其中,淮海辽阔,能藏蛟龙。公子散尽门客,做一个平常公子,魏王安能再次怀疑?”魏缭说道。
魏无忌摇了摇头,要是真的可以这样做,他早就做了。
“何谓显?”魏无忌再问道。
“善!”魏缭露出了笑容。
等的就是这一句话,他正色道:“为名将者,战必胜,攻必克,上不制于天,下不制于地,中不制于人。为何?
孟子说过:山川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
是以天地中的人为中。公子若是想要保全己身,避免兄弟骨肉相残,就必须达到以一言可以影响魏国的程度,不是魏王却也有魏王之实。
骄龙者,显现于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