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老道士的身后,就像一件会走的道袍。
“七儿,快拜见两位仙云观的师叔。”一入大殿,老道士便让道童行礼。
叫七儿的道童闻言,立即上前一声师叔,拜倒在地。
天琴首先颤声道:“七星道人,不准你伤害我的儿子。”
“呵呵,弟妹说的哪里话,贤伉俪喜得佳儿,我可是代表天星观来道喜的,又何来伤害一说。”
七星道人嘴角上翘,冷笑出声。
天秀上人冷哼道:“七星老道,我们平素并没有什么纠葛,仙云观不欢迎你,请你带着你的徒弟离开。”
“怎么没有纠葛,天星观与仙云观同为梅县两大道观,自古以来,弟子间多有交往,两观祖师更是定下十年比斗之约,说起来,距离上一次比斗,已经过去了五年,还有五年,就到下一次比斗,这也正好,你们既然有了儿子,五年后,可让你们的儿子参加比斗。”
七星道人嘿嘿说道。
天秀上人冷喝道:“什么比斗,分明是谋杀,每一次比斗,我们仙云观的弟子都被你们仗着人多杀害,使得我们仙云观弟子死伤惨重,所剩寥寥,以比斗为名,你们这是要绝我仙云观的道统。”
梅县本有两大修仙道观,仙云观与天星观。千年前,两座道观都是一家修仙大派,两派时有争斗。
为争夺修仙子弟,时常斗法。
并且约定,每隔十年,挑选一些弟子进行比斗,失败一方,须关闭山门十年。
两观争斗,输赢各半。
然而在千年前,仙云观的镇观之宝天阳镜遗失后,仙云观开始衰落
每隔十年的比斗中,都是失败的一方,山门多次关闭。使得仙云观的名声一日不如一日,寻仙仿道者都去了天星观。
最后,仙云观的弟子越来越少,五年前的比斗,天秀上人唯一的弟子参加大比被杀后,至今日,仙云观只剩天秀上人与道侣天琴两人。
“十年比斗!?”
甄勤被天琴抱在怀里,睁大眼看着进殿的七星道人与小道童。之前他也一直疑惑,为何这仙云观只有天秀上人夫妻二人。
现在看来,是仙云观受到天星观的打压。新收弟子在比斗中,都被天星观的弟子杀死了。天星观存心要绝了仙云观的道统,从而让天星观成为梅县第一大观。
这七星道人今日前来,也是心怀恶意而来。
这时,又听七星道人说道:“比斗可是咱们两家的先祖定下的,你们无权拒绝…这些年,你们仙云观的弟子修为低下,被我们天星观的人杀了也是技不如人,怨不得人。”
说到这,七星道人嘴角再次上翘,阴恻恻道:“还有五年,就是大比,你们如今既然生了个儿子,五年后,就得参加大比。”
天琴脸色大变道:“这怎么可以,勤儿还只是个孩子,如何能代表仙云观参加大比,这不是送死么。”
七星道人道:“这我们可不管,按照我们天星观与仙云观两家老祖的约定,若是有一家拒绝参加十年大比,就要关闭山门,离开梅县,你们夫妇若是不想你们的儿子参加比斗,那就关闭仙云观山门,从此滚出梅县。”
……
七星道人丢下一句狠话后,就领着小道童走了。
大殿内,天琴紧紧的抱着甄勤,生怕下一刻,儿子就会被杀死。
“仙云观衰落,天星观大兴,观内弟子数百,修为最高者,已至五周天之境。五年,我儿如何能敌得过天星观的弟子。”天琴颤声说道。
天秀上人沉吟道:“不管如何,仙云观道统绝不能在我们这一代断绝,否则如何向列位先祖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