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然是日语,水无痕默不作声,低头拿起一本书看起来。这漠视的行为让男子愤怒了,他一个箭步冲上前,伸手就要夺那本书。水无痕脚下用力,秋千嗖的一下向后荡起来,男子扑了个空,抬头一看,秋千又荡了回来,水无痕伸出一只脚,猛地蹬在男子的胸口,男子倒退几步,强忍住没有伸手捂着胸口。
秋千借力又向后飘去,水无痕在半空中松开手,身子轻巧的在空中翻了个跟头,轻飘飘地落到地上,这里的藤蔓不是很高,翻跟头的时候如果再跳的高一点就撞到头了,虽然那不疼。落地之后,她好整以暇地看着对面的男子,轻轻吐出一句话:“想死都还没轮到你。”
而那男子却是懂得中文的,听了这话不禁握紧双拳,眼底的冰冷被愤怒和羞愧取代,他一直以为在一郎的手下,自己是最好的,却竟然敌不过一个中国来的女人!
水无痕觉得没意思,转身就走,但那男子心有不甘,从背后就追上来,伸手就抓住了她的肩膀。她自由习武,身体的本能反应在大脑之前,被人搭住肩膀,立刻就条件反射地来了个大转身,同时抬起另一只脚正踢在男子的后颈上,用的力道刚刚好,男子顿时就昏过去了。
水无痕站稳身子,摇了摇头,还真不禁打,这么快就晕了。她头也没回说道:“旁边的人,你该出来了吧!热闹没有看够吗?”
“啪啪啪!”身后响起鼓掌的声音,水无痕转身一看,在身后出现了一个人,斯文俊秀,她认识,正是上一次来日本自己大闹婚礼现场的那个当事人:香川文一郎。她对这个男人没什么好感,因为他曾经对谭强动手,看上去挺文静的一个人,发起火来倒很凶,不过也不奇怪,他身为一家之主,没有点脾气怎么能让人服气。
香川文一郎看了看地上躺着的人,长叹一声,俯身将手下扶起来,放倒一边的地毯上,刚才他不相信自己最得力的干将会连一个女人都打不败,知道后来看到这女人的脸,才觉得手下输的理所当然,想当初在婚礼上,这女子可是以一敌百的。他想了想,笑道:“你叫水无痕?”
水无痕点点头,听着这人还算流利的中国普通话,看着他现在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心里还是不怎么待见。
文一郎摸摸鼻子,看的出来面前的人不太想和自己说话,难道是因为上次的事吗?可上一次自己这边大败,一旦便宜也没讨到,该生气的应是他吧。“嗯......听我内子说要回家去,所以我回来送送她。你就是那个和她一起走的人?”
水无痕本不想说话,无奈在人家做客,只好说道:“没错。刚才打了你的手下,那是因为他不问明白就动手,可不关我的事。”她在外人面前一直是不太温和性格。
“我明白,我也看到了,他太冲动了,这个请你原谅,他最近的心情很不好。我代他跟你道歉,请原谅!”说着,文一郎就弯了弯腰,施了一礼。
水无痕吓了一跳,早听说这里的人礼貌的过分,还真是这么回事,“你居然替你手下给我道歉?”
文一郎笑了笑:“说是手下,但他跟了我十几年,出生入死,和兄弟一样,这也不算过分。喏,”他伸手一指地毯上的人:“他叫涉谷步一,是我分部的部长。他还是单身,也很帅,你要不要考虑看看?”
“不要。”水无痕想也没想,她更没想到堂堂一个总本部长,居然还会给手下当媒婆。